白若潼怔了怔,一开始时她的确如顾沉廉所说活得没心没肺,所有的一切在她这儿都不是问题。当顾炎卿接近她时,她也知晓这个男人应该远离,可是现在爱得如此深,让她抽离,她如何抽离呢。
以前听人说起过,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她不信,现在她相信了。爱情改变了她与顾炎卿,她白若潼以前并不知晓自卑为何物。可是刚才,当顾炎卿让林玉敏在宴席中表演歌舞时,白若潼却不忍看去。
因为她害怕,害怕林玉敏会在宴席之中光彩夺目。害怕她会抢去所有人的目光,其中也包括他的目光。
不承认自己吃醋,实际上就是吃醋。
她心头如何看不明白呢。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忧愁的表情一点也不适合你,”顾沉廉戳了戳她的眉心,“本宫还是喜欢那个说一句话就能把本宫气得跳脚的白若潼。”
“你有受虐症啊!”
白若潼无言以对。
“看来是恢复一点了。”
顾沉廉欣慰的点点头。白若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太子殿下,你对我这样好,还在我郁闷的时候安慰我,我都不知该如何感激你了。”
“你恢复精神了?”顾沉廉问。
白若潼用力的点点头:“如你所言,郁闷的神情真的不适合我!听声音似乎林玉敏的舞也跳完了,咱们先进去吧。”
她知道,顾沉廉是跟着她出来的。
等二人回到宴席中时,林玉敏已经跪在堂中领赏。白若潼回了自己的席位坐下,刚一落座,她就听见主位上永隋帝爽朗的笑声:“好一曲锣舞,大皇子,你觉得如何?”
一直未发言的冷怵毅微微抬起了眼眸,刚才林玉敏表演得如何,他几乎没有什么心思看去,内心只念着白若潼,永隋帝突然问话,他微微放下酒盏,点头道:“林姑娘舞艺超绝,甚好。”
“老二,你让这丫头在宴会上出头表演,是想讨好朕么?”
永隋帝的目光突然看向顾炎卿。
顾炎卿颔首一笑:“父皇的精神如今好多了,能看场赏心悦目的歌舞对父皇也是好的。”
“你说的是真话?你真想让朕的身子骨好?”
永隋帝挑眉,似乎话中有话。顾炎卿颔首,点点头道:“是。”
“你对朕何时有这样的孝心,你心里头就不记恨朕么?”
永隋帝吃了一口酒,言语清淡的问。
“您是儿臣的父皇,儿臣为何要记恨您呢?”顾炎卿回话道。
“哈……好一个为何要记恨……”他冷冷笑了两声,放下手中的酒盏,“那要是朕取消你与德欣郡主的婚事,你也不记恨朕?”
顾炎卿的眸子微微一紧。
“回答朕,你是否也不记恨?”
见他不回话,永隋帝厉声逼问道。老太后见状,知晓永隋帝是吃酒上了头,忙劝慰:“若潼与卿儿的婚事早已决定好的,皇帝你这话是要做什么,可别吓到了卿儿。”
“早已决定好的怎么就不能改了?太子不是对德欣郡主上心么?朕将德欣郡主许配给太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