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菱冷笑一声:“你我刚才的会面,不少的宫婢都瞧见了,难道我会撒谎不成?”
“宫婢瞧见我如何下手了么?”
她反问。
“你的手法怪异,就算没有瞧见,你也逃脱不了罪责!”她就是赖上她了。
顾炎卿要害她,她如何会让白若潼好过。
“三姐啊三姐,你难道忘了与你分别之后我就一路赶回了正殿中,一路上都有宫婢与侍卫跟随保护,我哪里有本事将你的锦盒毁尸灭迹呢?”
她笑笑,轻声问话道。
“白茵菱的意思,是锦盒藏在了你的身上,或是你收买了宫婢与侍卫。”
白茵菱还未回话,顾炎卿却抢先了她的话。
白茵菱咬着唇,瞪着顾炎卿。她不明白,从始至终,她就从未想过害他,为何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与自己作对。
“收买宫婢?那你且问问,南渊皇宫的宫婢哪一个是被我收买的,若你怀疑锦盒就在我的身上,那我愿意在此搜身。”
白若潼说罢,回头跪向老太后,“太后娘娘还请让嬷嬷为若潼验身。”
“不必了,哀家相信你,你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老太后斩钉截铁道,她的目光幽幽的看向白茵菱,“白茵菱,你敢在哀家面前说谎,你可知你的罪责?”
“茵菱不知茵菱做错了什么,茵菱说的都为事实,都是荣亲王与郡主的栽赃陷害。”
她垂下眼眸,委曲求全道。
老太后重重的叹息一声,她知晓白茵菱嘴里没个实话,她也不求她能说出一句实话来,“你说事情都是若潼做的,那好,哀家问你,巫山之术,你到底会不会?”
“不会。”
“你撒谎!”她话音刚落,顾炎卿厉声反驳道,“本王有证据证明,你会巫山之术。”
“证据在哪里?”
她冷笑一声,回眸看向顾炎卿。
这个男人,曾是她黑暗日子中的光芒,可是如今,她却是恨他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他。
“皇祖母,孙儿想请一人入殿证明。”
顾炎卿拱手请示道。
白若潼咬着牙,心中不由的腾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允。”
老太后点点头,顾炎卿转头与赵成吩咐一句,赵成走下,随即一个人影匆匆的走入厅内。白若潼看着那抹身影,心倏然一沉。
这不是兰笙么!
兰笙与顾炎卿二人怎么会走在一起!
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顾炎卿,却见顾炎卿眸子并无半分的波澜。当初,她将兰笙寻来,的确是为巫山之术一事,但她没有料想到,顾炎卿的做法更是狠决,直接将兰笙带到了白茵菱跟前。
在看见兰笙的这一刻,白茵菱的脸色如纸一般的惨白。她全身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句声音。
接下来的事情,白若潼已经不想再看下去。兰笙将白茵菱在山寨中的往事一五一十的与老太后禀告。白茵菱没有办法反驳,她有太多关于白茵菱的证据,每一个证据都直击白茵菱的心脏。
她还是输了。
从兰笙来到这里的这一刻起,她就已经输了。
老太后听罢兰笙所言,直接命人将白茵菱带下,关入大牢之中。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无力反抗。
“母后,”待白茵菱一走,容宸皇后才反应过来,她起身走向老太后,请安道,“还请母后放言,将太子从监狱中放行,您如今也瞧见了,事情都是白茵菱所为,太子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