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白楚生与她说道过橙儿的过去,对于橙儿,虽是陌生,可她对她的情谊,她的的确确感受到,且感激。
……
在马车上,白若潼的心总算可以平静下来,车上只有她与顾炎卿二人,一路上顾炎卿都没有说话,难得的安静。
白若潼望着车帘外的景色,唇瓣溢出一抹叹息。
如今她真的要去南渊了,以白若潼的身份。虽然知晓自己是白若潼,可没有记忆的她,南渊的一切都会如此陌生。
那里可是吸食人血的地儿,她真的可以做到全身而退么。
马车行驶一日,在傍晚的时候停在一片森林。还未离开女真国境,众人行事难免小心翼翼。在林子凑合着过一夜后,众人继续出发。
直到第三日,兰韵文收到张府的来信,决定领着众人去往张府入住一宿。
马车上,白若潼沉沉睡去,等醒来时,她的身上披着大氅,抬眉看向前方,顾炎卿双手交叠抱在胸前,正沉沉睡着。
只要是她睡着的时候,顾炎卿一直都是不动声色。这些个日子,顾炎卿似乎安静得有些过分,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她朝他挪了挪,静静的瞧着这位殿下。他沉睡的容颜仍是俊美十足。睫毛很长,搭在眼皮下又长且翘。
明明是一个boss,却有如此好看的睫毛。
这家伙……
还真是奇怪。
白若潼探出手,去触碰他的脸颊。指尖一触碰到他的面颊,如触电一般,她将手收回。
眼眸划过一抹错愕,白若潼不可置信的低头瞧着自己的双手。
好烫。
她怔怔的瞧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是想再试探一次,咽下一口唾沫,她将手覆上他的额头。
果然,他的体温很烫。
他生病了。
她离开他的身旁,正想唤人时,顾炎卿却在此时睁开了眼,见她往车厢门走去,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要去哪儿?”
他问。
“殿下,你生病了。”
白若潼咽了咽,道。
“无碍,你别走。”
他发出的声音嘶哑,如受伤的猛兽。白若潼咽下一口唾沫,正想再劝慰一句,顾炎卿低下头,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在你肩上靠一会儿,本王的病就会好。”
白若潼怔怔的望着顾炎卿,咬了咬唇瓣,欲要再劝一句,顾炎卿却是已经阖上了眼,沉沉的呼吸了起来。
这下子,她真的无法动弹了。
正午,马车徐徐到达张府。白若潼点了点他的肩:“殿下……该醒了。别再睡了,已经到了!”
“……”
顾炎卿没有回话,仍是闭着眼。
“殿下?”
白若潼拍了拍他的脸,他肌肤的热度似乎……更重了一点。
“殿下!你醒醒!殿下!”
他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白若潼心微微一沉,发狠的拍着他的脸。许是见他们迟迟没有下马车,白楚生在此时推开了厢门。
“怎么了?”
“殿下晕过去了!”
白若潼着急道。
白楚生的眼微微一沉,抬手就要去探顾炎卿的鼻息,手还未碰到,顾炎卿的眼倏然一张,攥住他的手。他的眼眸一瞬间闪过一股戾气,似乎是注意到来人是白楚生,戾气在片刻间烟消云散。
“本王无事。”
他沉声一句,起身牵着白若潼的手下了马车。
张老爷子早已在门口接待着,其次还有许久未见的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