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门口,魏行知和安安站在一起,对面的阿一诺身后则站着来将军府时就拜托将军府下人去找来的夷族人,以及他带来的马车。
“想必此次一别再要相见就不知是何光景,还望王子珍重。”魏行知哥俩好地拍拍阿一诺的手臂,郑重地说道。安安也跟着说了几句吉祥的话,阿一诺都一一点头接纳。
“你们也一样,后会有期了。”最后拱手表达自己心中万千话语,阿一诺转身上了夷族的马车,马车离去,踢达的声音回响在空空的巷子里。
目送阿一诺离开之后,魏行知也该告辞回府,他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了短暂的和安安之间的独处时光,他很是不舍,目光黏在安安的身上是扯都扯不下来。安安被魏行知看得有点别扭和羞涩,不自在地侧身对着魏行知,“你总看着我干啊?”
“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但不知道该怎么说。”魏行知依旧眷恋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这侧脸在夕阳的照耀下濯濯生辉,就像在他的心上射了一箭让他的心狂跳不止。他悄悄地摸着自己的心脏,安抚着躁动的它,你别着急,安安早晚会嫁给你的。
“问不出口你就别问了,总看着我算什么事儿。”安安不太开心同时也是为了快点摆脱这个窘境,于是她说着转身就要回去,“你也快点回家,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魏行知眼看着安安要走,心里一急就头脑空白地扯住安安的手臂,不管不顾地问出了自己的心心念念,“安安,我就想问你我能不能来提亲了!我真的已经等不及了,而且那么多人都在惦记着你,我想要你给我个准话让我安心。”
“我哪有那么抢手,还好多人惦记,我怎么一个都没发现啊。”安安虽然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只是挣脱魏行知濡湿的手并顺势将耳旁的碎发捋至耳后。她没有直接回答魏行知的问题,反而眼神乱转抓住魏行知话中其他问题状似抱怨地说着。
“谁说没有,刚刚不才走一个对你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嘛。”魏行知提醒着安安前不久阿一诺还说要抢亲的事情,理直气壮地逼近了安安几分,希望她赶紧回答自己的问题。
安安烦躁地远离魏行知几步,别扭地回答道,“就算你迫不及待想娶我,你还不是得等小成哥哥娶亲了先,我绝不可能让我娘为难的。”
魏行知猛一听还以为安安是在拒绝自己,心中就有点挫败感。旋即仔细一琢磨,不对啊,安安现在这态度绝非不乐意,正相反恰恰是在提醒自己让自己等着。心里顿时乐开花的魏行知表情也不如开始那般着急,气势也全部收起来,也让安安松口气。
刚刚气势逼人,一直向自己追问的魏行知真的太可怕了。安安有点后怕地想着,果然是再温顺的兔子也有咬人的那一刻嘛,真希望自己永远只看到魏行知如同大狗般可爱温顺的一面。那一点小惶恐过后,安安回过神来又有点生气,魏行知这次是狗胆包天了吗,竟敢逼她!
魏行知对安安峰回路转的心态一点都没有发现,还兀自沉沦在美好的发现之中,甚至还提出了自己的雄心壮志,“我回去一定让我娘多多联系一些贵妇给小成相看多一点的小姐,最好今年就让他顺利成亲!”
安安可没忘自己想要撮合小成和楚云澜,魏行知的这种不合适的想法必定得打压下去才可以,她当即冷着脸转过来看着魏行知,“你就被这里跟我哥捣乱了行吗?你这种活在白日梦里的异想天开就不要跟你娘提及了,我哥今年可是要参加秋闱的人,他哪有闲工夫相看!”
魏行知不知道安安的打算,还以为安安是在别扭不肯直面接受自己,便斗志昂扬地表示,“事在人为,我有极大的信心可以办好这件事!”
“你不准这个时候去打扰我哥!要是你真这么干了,到时候我哥没有考好我就赖你!”安安看魏行知下定决心要给小成介绍对象,气急败坏地在哪儿跺脚,怒视魏行知威胁道。
“不管你说什么反正这件事情我办定了!”魏行知根本不受安安的威胁,他一方面是自信小成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和安安之间的婚事能够尽快定下来而努力,他真的一刻都等不得了。
甩下自己的凌云壮志,魏行知也担心安安想出其他昏招来逼自己就范,赶紧就溜了。安安气得在他背后大声吼道,连自己大家闺秀的形象都不顾了,“魏行知,你要是敢打扰我哥,我和你就不是朋友了!”
魏行知远远地听到安安的话,心中腹诽,我可不想和你当朋友,我只想当你的丈夫。
安安和魏行知这一对话近乎是不欢而散,安安踏着重重的脚步往回走,把自己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脚下。机灵的悯枝大概知道一些安安的打算,在她身边悄悄安慰道,“小姐你别气坏自己的身子,再说魏夫人可是个知道轻重的人,楚小姐肯定是她想到的第一人选。”
“真的吗?”
“绝对,悯枝……”悯枝心痛地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悯枝用自己一个月的例钱保证。”
安安被悯枝惨不忍睹的表情给逗乐,笑呵呵地摆摆手,“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财迷,算了吧,你自己收好你的例钱,我相信便是。”
走到花园的时候,安安就遇到了专门等着她的顾春竹。顾春竹是专门来提醒她的,“你们别和她有所牵扯,我得到消息她已经把自己作死了。你们和她有瓜葛就像是惹到了苍蝇,打苍蝇要么就打死,要不然被苍蝇跟着很恶心的。”
安安一瞬领悟顾春竹说的是轩辕蓉,沉默地听完当即表示知道了,“我现在是巴不得离她远远的,绝对不会和她沾上一点点边的。”
“行,你自己多多注意就好。”顾春竹表现出对安安最大的尊重和信任,说完就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