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浅自然也不是过去的苏梨浅,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最假的一面。
即便心再冷,眼里也会带着笑。
穆白微微一愣,知道她意有所指,却并不生气。
甚至亲自带着两人去了为贵宾特设的专座。
厉震霆来时,萧喏走了过去,苏梨浅坐在椅子上,喝着一杯香槟。
“梨浅,这是瑞典独有的甜品,我知道你喜欢,”
穆白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手中端着一盘精致的甜品,看样子就很好吃。
苏梨浅微微挑眉,抬眸看了看不远处的萧喏,伸手接过了甜品。
“我自己来。”
穆白讪讪收回手,坐在了一旁。
“梨浅,之前的事我还是想跟你道歉,我这次回来也并不是想针对你们,
但是萧喏当初对穆家下手,迫使穆家破产,我是一定要拿回那些失去的东西,即便你怪我也好。”
“我不怪你,这种事跟我对你的态度没有任何的冲突,
我就是单纯的对你厌倦了,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
苏梨浅目光太过冰冷,以至于穆白在一旁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冷意。
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顺着她目光看去,对上的就是萧喏的身影。
为什么会是萧喏?为什么他所失去的,都会留在萧喏身上。
“穆先生,我有话说,”穆白的手下走了过来。
穆白起身,看了看苏梨浅,转身走了出去。
苏梨浅将甜品顺手放在了一旁,那种突然献媚的东西她向来不会吃的,
尤其如今的穆白,她压根一点也不相信。
桌上的甜品看着很是诱人,苏梨浅刚刚放下,一双纤长白嫩的手就伸了过来。
“怎么甜品去没看到这种甜品?看样子就好吃。”
苏梨浅没回头,也知道着姑娘八成是个吃货。
“这位小姐,这份甜品你不吃吗?”
“你吃吧,”苏梨浅漫不经心的回道,眼眸下意识的抬了抬,
是位陌生的女孩,看样子与她的年纪相仿,长得有些路人,
但是一口白的几乎发亮的牙齿还是给苏梨浅留下了很深的映像。
女孩很高兴,端着甜品就要走。
“等等。”
女孩回眸看她,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那个甜品放太久了,你要是喜欢,让厨师再做一份吧。”
“这”
苏梨浅嘴角微微扬了扬,笑不达眼底。
女孩抿着唇,将手中的甜品放回了桌上,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苏梨浅端着甜品走出了宴会厅,小心翼翼的将甜品放在了垃圾桶边上,自然会有人收走的。
回到宴会厅,萧喏正四处找她,短短几分钟,苏梨浅不见了,急得他差点发了火。
看到苏梨浅进来,萧喏迅速冲了上去,一下将她抱进了怀里。
“这么多人,你,你先松手。”
萧喏的动作引来不少人的目光,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议论纷纷。
“喂,真是的,我没事啊,你先放开我。”
萧喏眼睁睁的看着苏梨浅的耳根子从白到红,羞得低头不敢乱看。
她身上的香味令他有些着迷,差点就忘了此时正被一群人看着。
“你们俩我还真是”
厉震霆从外面进来,本想告诉萧喏并没有找到苏梨浅,
一进门就听到旁人的议论声,再一看眼前,心里又气又酸酸的。
早就已经放弃,假装了那么久不去理会心里的那点悸动。
却每次看到她都会变得乱七八糟,厉震霆觉得自己不是神经病就是脑子缺根弦。
“我们怎么了?夫妻间有点亲密的动作难道不可以?”
萧喏搂着苏梨浅的小蛮腰,压根不理会周围的议论声。
他在A城,什么荒唐的流言蜚语没经历过,这点议论别说他不放在眼里,就算是听到了,又能怎么样?
他就是要宠苏梨浅,要把她宠上天,在乎什么旁人的目光啊。
穆白的本事倒也不小,翻身之后,之前与穆家远离的“朋友”陆续又回来了。
甚至结识了更多的朋友,这次宴会,萧喏虽说依旧是最尊贵的嘉宾。
但是京城来的几位名头也不小。
抱着一只白色波斯猫的阔气夫人听说是京城知名的女首富。
丧父多年,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十分好。
穆白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结识了她,此次宴会,她还专程乘坐私人飞机过来了。
厉震霆对京城的事了如指掌,在一旁给萧喏两人一一解释着。
京中权贵来A城,为的并不只是穆白,A城这几年发展的势头十分猛,
很多商人也看到了更多的商机,参加这样的宴会,一是巩固与穆白的关系,
二是结识更多的名流,萧喏便是首当其冲。
刚才那一幕落在这些人眼中,心里怕是有了底,女人这边的心思就不要打了,
还是从别的路子上下手才好。
“那个女首富可不是一般人,丈夫死后独自一人撑起了整个集团,
女儿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次来似乎就是想在A城寻个良婿,”
厉震霆话落,点起了一支烟,顺手递给萧喏一支。
萧喏接过烟,点燃,微眯着眼吸了一口,吞云吐雾的样子简直要迷死人。
“你就是萧喏?”
有人走上来,是一位带着高冷腔调的女孩。
萧喏眯着眼,从烟雾中看了看来人,转眸看向苏梨浅,“小梨浅饿不饿?”
“有点.”苏梨浅柔柔一笑。
“我在问你是不是萧喏,你难道没有听见?”
女孩被无视,有些气急败坏,嗓音也高亢了几度。
厉震霆掐灭烟,坐在一旁,悠哉游哉的像是在看戏,目光却平静的可怕。
“想吃什么?我给你拿,”萧喏视若罔闻,眼里除了苏梨浅还是苏梨浅,
温柔的目光简直要把人融化了。
换做以前,苏梨浅一定会把持不住,可如今,见多了他在她面前的浪劲,
只抿唇轻笑,顺手在他的脸颊两侧揪了揪,“我想吃甜品。”
两人的互动直接无视了身边的人,厉震霆习惯了,漫不经心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