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对冯家做了什么?”
苏梨浅眼底碎芒微闪,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苏雪动了什么手脚,
冯家那边一点风声也没有,她不跑来问苏雪,还真是想不明白。
苏雪抖着身子,看向苏梨浅的目光却满是疑惑。
“怎么?你没动冯家的心思?”这个时候,苏雪不应该是这样的表情,
难道她不怕死?
“没有,我跟冯家无冤无仇,我就是恨你,没必要找冯家麻烦,
而且,你觉得凭我,怎么斗得过冯家?”
苏梨浅心口猛然间一窒,脑中迅速的闪过一些模糊的念头,
难道,上一世的事,有些并不是苏雪所为?
不会,她不会记错的,她所有的苦难都是苏雪和江欣离造成的,
怎么会有变化?
起身,不由自主的走到苏雪面前,看着她凌乱的发,
浑身的污渍,手下意识的抽了过去。
苏雪躲都躲不开,脸颊上瞬间火辣辣的疼。
“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说?你到底对冯家做了什么?
你难道不是想要谋害张欣女士?害冯爵?”
苏雪疯狂的摇头,面对苏梨浅冰冷凛冽的眸子,她不敢说一句谎话,
她早就跟死人一般,是死是活都握在苏梨浅的手上。
苏梨浅伸手,紧紧揪住她的衣领,几近咬牙切齿道,“我给你两天的时间,
你若不开口,我自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不,我没有骗你,没有.求求你放了我,我错了,姐姐,我真的错了.”
苏梨浅不想再听她的话,狠狠甩开她,起身离开。
几乎一夜未眠,苏梨浅一旦困顿上身,做什么事都会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回了别墅,整整睡了一天一夜,身旁是凉的,没有睡过的痕迹,萧喏应该忙了一夜。
天气慢慢转热,苏梨浅整颗心却好像越发的不平静起来。
吃过午饭,便去了学校。
身上的事太多,她却坚持没有办理休学,咬着牙抽空将丢下的学业补了回来。
学校是唯一可以令她放松心情的地方,是她心里面唯一的净土,
“梨浅,真的是梨浅,”苏梨浅本来是要去老师办公室的,
却在半道遇到了许久不见的冯爵。
揪着的心在看到冯爵时,稍稍平复了一丝。
嘴角下意识勾起一抹浅笑,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
落在冯爵的眼里,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瞬间骚动了起来。
四目相对,苏梨浅的眼眸清澈无波,冯爵亦是纯粹的像个孩子一般,
“好久不见,”苏梨浅眼波一转,离开了他的视线。
“我妈问了我好几次,都不见你去我家,今天去我家吧,”冯爵像个孩子一般靠近。
倏然间伸手拉住了苏梨浅,温热的掌心令苏梨浅眼眸微微闪动,却急忙抽出了手。
“好啊,我找老师有些事,一会去,”苏梨浅没有拒绝。
她突然抽离的手令冯爵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却因她的话瞬间高兴起来,手舞足蹈的不做所措。
从老师办公室出来,苏梨浅便跟着冯爵坐公交车回了冯家。
因为是下午,张欣女士并不在。
一进庭院,苏梨浅便觉得冯家似乎有了什么变化,原本清净的地方,似乎变得热闹起来。
“妈妈最近很忙,请了好几个佣人回来照顾我。”
苏梨浅了然,心里的疑惑便消散了。
自打她遭遇绑架,警惕心要比之前高了许多,总不能次次都傻不拉几的让人绑了去。
来过冯家几次,苏梨浅倒是对冯家那寥寥无几的佣人记忆犹新,
只不过新来的几位,看样貌,看举止,还真的与宛若世外桃源的冯家格格不入。
都是年轻貌美,身段婀娜,举手投足间带着一丝丝妩媚的女孩,
看着冯爵的眼神,也有一丝奇怪。
苏梨浅原本有些疑惑,一听是张欣女士找来了,便不再多想。
坐在客厅里,有佣人端来一杯白开水,她不过是瞄了一眼那个佣人,
心里的疑惑便再一次被吊了起来。
眼神不对,哪有佣人会用仇视的目光看主人请来的客人?
确定是仇视的目光,苏梨浅不会看错,却不动声色的坐在那喝水,跟冯爵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
下午四点多,听说苏梨浅来了,张欣女士也是临时放下了手中的事赶了回来。
晚上,苏梨浅第一次见到了冯爵的父亲,H省的总司,
一个威严却又十分睿智的中年男人,苏梨浅上一世并没有见过冯爵的父亲,
第一次见,非但没有露出一点的胆怯,反倒给这位总司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冯家也因为冯总司和苏梨浅的到来热闹起来。
不过,苏梨浅一顿饭下来,除了要面对冯家的人,对那几个佣人也十分上心,
但是,时间有限,她到底没有看出太多的门道。
吃过饭,冯总司命人拿出他珍藏的茶,邀请苏梨浅品茶,
张欣女士却拉着冯爵出去了。
苏梨浅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默默喝着茶,不主动开口。
“梨浅,你家里的事我听说了,你跟萧家那个小子的事我也知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苏梨浅微微一愣,眸光闪过一抹疑惑。
冯总司却哈哈大笑起来,“张欣说过,你并不喜欢冯爵。
我们不勉强,正好今天你在,我也在,也算是应了张欣的要求,
认你做个干女儿,以后萧家那小子也不敢轻易欺负你。”
苏梨浅眼中充满震惊和困惑,心里却感动地不知所措,
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打着颤。
“张欣说,你是个好姑娘,接连失去了母亲,父亲前段时间也出了意外,
姑奶奶年纪大了也不能照拂你,索性入了冯家,做我的干女儿,
有了冯家的背景,萧家那小子必是不敢欺负你,也正好断了冯爵的念想,你看不上那臭小子是正常的。”
冯总司是个睿智的人,一眼便看出苏梨浅不是一般的姑娘,
家中遭遇不测,她到是冷静的令人心疼。
“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冯叔叔,若是您愿意,我自然乐意叫您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