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
慕淑娴愣了好久，想起二十一年前，他冷冰冰地丢下的那句话：
“我真希望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你，我要到M国去了，从此以后，你我再无任何关系。”
原来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东西的。
既然他如此说，她也应该彻底释然了吧。
只是……心竟然还是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
她深呼吸一口气，轻轻点点头。
两人走在莱斯中学绿树成荫的校道上。
“你过得怎么样？”
康嘉纳率先开口道，问了一句最为老生常谈的话。
慕淑娴沉吟了一下：
“挺好的。”
“你怎么跑到帝都工作了？原先的学校不好吗？”
“我……”
慕淑娴顿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在F市只工作了短短几年。直到三年多前，带着女儿来帝都生活，刚在求知中学工作不久。”
康嘉纳听到这里明显一愣。
带着女儿来帝都生活？
他头脑里浮现出一种可能，但是他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那……你呢？你怎么样？”
慕淑娴试探地问。
康嘉纳的答案倒也如出一辙：
“挺好的。”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
“五年前，我和太太分开了，至今独身一人。”
慕淑娴听到这里，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
不……他只是单纯交代自己的情况罢了，自己不必要多想。
F市飞帝都的某趟航班上。
唐静诗躺在头等舱靠过道的座位上，装模作样地戴上耳机、墨镜。
“空服！给我端杯开水过来！”
她大剌剌地喊道。
只听到耳机里轰鸣的音乐声，完全不知道自己喊出口的这句话有多大声。
美丽的空姐急急忙忙端来一杯温开水，笑容可掬：
“小姐，请慢用。”
唐静诗装逼地指指座位旁的小桌子：
“放着吧！”
空姐小心翼翼地放下温开水，便回到自己的位置候着。
“空服！给我加块毯子！”
不到十秒，唐静诗又高声喊起来。
空姐又急急忙忙跑过来给她加毯子。
这还没完，一分钟后：
“这水太特么难喝了！给我饮料！”
空姐脸上的表情有点裂了，但依旧维持着礼貌的微笑，给她介绍飞机上的饮料品种。
“絮絮叨叨那么多干什么？每样给我来一杯就好了！”
唐静诗不耐烦地嚷嚷着。
空姐不敢说什么，依言给她倒下数杯饮料，透明的、橙色的、黑色的、乳白色的……满满当当摆满了整张小桌子。
空姐一走，唐静诗便一边尝着桌上的饮料，一边和旁边她妈艾薇婉嘟囔：
“真是没脑子！难怪只能在这里当空服！”
这时，一位小姑娘从后面走过来，用手指敲了敲她的座椅扶手，说了一句什么。
唐静诗看到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再一打量对方的衣着，哼，一看就是个死穷鬼。
于是不耐烦地道：
“你干什么？别跑来这里刷存在感。”
唐静诗傲慢地说完这一句，便打算闭上眼休息了。
小姑娘又提高声调说了几句什么，唐静诗戴着耳机，压根听不到，也不打算理会对方。
这时，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了，一只手伸过来，一把将她的耳机线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