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一三年。
烈火将黑夜的天几乎都要照亮。
官兵压着皇城中的奴婢与太监,成群结队的往外面走。
时沉情被士兵压在手下,跪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被人折磨致死。
忠仆几乎要冲破耳膜的哭嚎,被褪下了衣衫,活生生的被人压在地上凌辱,一个不行了,就换下一个,那些个男人,排着队,脸上带着淫笑!
而她身为皇帝,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国家的叛徒。
满目仇恨,只恨不能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看看你的眼神。”
时沉情的姐姐,时沉姌正捧着一盏茶,喝得舒坦。
多么的讽刺,安乐国中的大王女,如今联合赢国人,一同将她们的国土歼灭!杀了母后与他们的兄弟姐妹!
伴随着那些绝望的哀嚎,时沉姌的声音充满蛊惑,好听至极:
“好可怕啊~”
时沉情目眦欲裂,额角青筋暴起,扯着沙哑的嗓子:
“叛徒!!时沉姌你这个叛徒!!赢国那帮狗贼给了你什么东西!你竟然杀了要毁了我国!”
“别这么说嘛。”时沉姌抚了抚头上的步摇,笑得眉眼弯弯,微微俯下身:
“谁让帝母将皇位传给你了?我身为皇长女,却让你这个老二当了帝女?说出去,多让人笑话?”
时沉情死死的咬着牙根,目光错开,惊见她身后的男人。
他一身玄甲,走上前,那熟悉的眉眼中充满了冷漠与鄙夷。
那是时沉情的前夫,赢灏。
她们安乐国是个小国,曾经,为了与最大的赢国交好,将她远嫁给了当初的赢国五王爷,赢灏。
当时,时沉姌说什么心疼自己的妹妹,也跟着去了。
时沉情不喜欢赢灏。
但因洞房花烛,曾怀过一次孕,生了一个孩子也夭折了。
因为孩子一事儿,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僵,赢灏就将她休了。
如今,前夫跟她的姐姐搅和在一起,时沉情虽是略有些惊讶一下,但也了然了。
原来这对奸夫淫妇,早就在暗中苟且,蓄意篡夺皇位,与赢国里应外合,杀了帝母与他们的兄弟姐妹!
现在,又要杀了她!!
赢灏俊美的脸上一片嘲弄之意,将时沉姌拥入怀中:
“想不到我们趾高气昂的太女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眯了眯眼:“真是畅快啊!”
时沉情目光中布满杀意,狞笑一声:“我竟不知,五王爷有这份心胸。”
“我与沉姌情投意合,是你当初不要脸皮的嫁过来,谁知道,你竟然夺走了我们姌姌的皇位?”赢灏抚摸着时沉姌的脸颊,微微昂首:
“我们姌姌得不到的,你时沉情也别想得到。”
时沉情闻言冷笑,恶心至极:
“真是天生一对的狗男女啊。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容不得你们在这世间多活一日!我就算是死,做厉鬼,也定要杀了你们!替帝母复仇!”
“哟,听你这个话茬,倒是你显得清白。”
下颚蓦地被抓住,时沉姌勾着红唇,指甲陷入她的肉里:
“王爷从未碰过你,你怀了别的贱男人的种儿,你还光明正大的说别人?”
“什么?”
时沉情一震,面色惊诧:“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