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纣却连余光都未看他一眼:
“有什么不妥的,你们两个人的婚事还是我给你们两个定的,这种时候你们竟然来跟我说起不妥来了?”
“……”
那种不被人尊敬的滋味,让顾长珏隐隐觉得不适。
他不知道自己之于赢纣来说究竟是一枚棋子,还是一个可造之材?
翻箱倒柜许久,把屋子里的那些东西全都给翻烂了,这些士兵也消停了:
“启禀太上皇,并未找到太女的踪迹。”
顾长珏紧拧眉心略微有些舒展,看赢纣的神色也变得平稳:
“既然没来,那寡人就放心了。”
见他们似乎有意要走,顾长珏还是有必要客套一下的:
“太上皇既然来了,不如喝杯酒再走吧。这也算是您撮合我们二人的喜酒,您看呢?”
赢纣闻言,有些讶然的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喝酒就不必了。”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你们二人的洞房花烛也暂且搁一搁。”
“什么?”
顾长珏顿时拧起眉心,突然两侧的士兵擒住了曲长笙的胳膊,曲长笙猝不及防:
“做什么!!”
她大吼一声,顾长珏脸色乍变:“太上皇您这是什么意思!”
赢纣轻飘飘的斜眼朝他看来:
“你不要忘了,这个女人是水性杨花的主,地位与你们不符,又怎能嫁给你?”
顾长珏并不认同:
“可是,我们二人入了洞房,她眼下好歹是我的侍妾,又怎能容许太上皇这般草率的将她抓走!?就算是她有罪,也得先有个罪名才是!”
“她不需要罪名,将曲长笙先抓起来!”赢纣狠戾眯了眯眼睛。
“顾长珏!!”
曲长笙有点慌,她感觉得到,这个赢纣似乎不仅仅是要对她下手,更是要对顾长珏下手,所以才会将他们二人困在这个四周围什么都没有的房子里。
“别动她!”顾长珏低喝一声,这一幕似曾相识。
燃着的火把,被牵制住的曲长笙,和他身边受伤的赢尘。
他忽而脑中一痛,扶着额头,目光涣散半晌,所有的记忆在这一瞬间涌上。
他眼前一亮,朝曲长笙看去:
“长笙!!”
他想起来了!
顾长珏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可那帮士兵自然不会容,一面拦住他的去路,一面将曲长笙往后拖,强迫性的将这两个人分开。
顾长珏回头看向赢纣,眉眼间尽是狠戾:
“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做!竟然多去我的记忆,将我安安稳稳困在你身边这么多日!!”
“想起来了?”
赢纣略有些讶然的挑起眉梢,看向被牵制的曲长笙:
“这么快就能够记起来,定然是受了刺激,如若不是因为你另一个任务在身,寡人真的是很想祝你们白头到老。”
“……什么意思?”
曲长笙不安的看向顾长珏,对着赢纣大喝:
“你还要对顾长珏做什么!?”
赢纣弯了弯嘴角:
“将他们带走。”
曲长笙神色慌张的看向顾长珏,顾长珏毫不犹豫,纵然是手中未带兵器,他也赤手空拳的扑向曲长笙:
“跟我走!!”
可突然,赢纣闪身至顾长珏身前,还未等顾长珏作出反应,他快速抬手朝着顾长珏后颈一击,稳当当的接住了昏厥的他,把顾长珏交到了身边人手里。
江野已经被人擒住,压在地上阵阵嘶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