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处在烟花柳巷当中,却毫无艳俗之感,独有那种清冷与奢靡坐落在那里,里面的女子,也是姿态各异,从不上街揽客,却成为了皇城当中最热闹的歌舞坊。
名为长歌楼——
曲长笙神色痛苦的泡在药浴里,仿佛肌肤正在一寸寸的剥离,生长,有撕裂的疼痛,却又暗藏着钻心的瘙痒,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死死的攥着拳头,隐忍着不望自己的身上抓痒。
一女子恍若无骨的搭在浴桶旁边,身着素色薄衫,姣好的身材在里面若隐若现:
“怎么泡了一个月,还是这么痛苦?”
她素手纤纤,在水中涤荡,荡出一道道涟漪。
曲长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睁开双眸神色痛苦的朝着眼前人看去,女子丹凤眼,樱桃小嘴,像是那古画中走出来的妖精,朝着曲长笙笑得暖媚:
“难受吗?”
曲长笙点了点头。
此女子名唤若歌,是时沉情身边的侍奉丫头,不过性子古怪,眼中总有一种瞧不起人的倨傲,眼下看着曲长笙,嘴角那种嘲弄都甚浓:
“你要是忍受不住,就起来吧,无需在这儿挺着。”
长笙脸色沉了沉,这药浴,是时沉情特意为她熬制的,有焕肤美颜,治疗伤口的奇效,她后背上的伤如果不这样,就会留下很难看的疤痕。
她声线低沉:
“我忍得住。”
若歌挑起眉梢,取过桌案上放置的黑色液体,眯了眯眼:“那我可就加大计量了。”
长笙眉心深锁,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突然,一阵钻心的痛意传来,穿过肌肤,几乎要将她撕裂。
若歌眸色幽暗,懒洋洋走到她的身后,伸出藕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今日我又听说,太上皇身边那个用药顶着的美人,每日风风火火,圣眷不衰,独得赢尘宠爱。”
若歌眯着眼睛,素手轻轻的摩挲着曲长笙的肌肤,手上的肌肤美如羊脂,手感极好:
“男人啊,都是负心汉,遇到一个绝佳的美人,自然而然是被够了魂魄,赢尘那个时候说不定已经把你给忘了。你又何必在这儿吃苦受累,琢磨着怎么回到他身边?”
长笙看向她,眼底一片清冷:
“我不是琢磨着怎么回到他身边。”
若歌挑起细眉。
长笙微微昂起下巴,感受着身上传来撕心疼痛:“我要让我这段时间所受的苦,全部都偿还给他们!他想控制我伤害我心爱之人,我却也不是那么好玩弄的!”
说罢,她站起身,肌肤在烛光下微微的透着光,那白皙的肌肤,姣好的身材让若歌都忍不住轻叹一声,取了绸缎,替她搽试干净上面的药水。
“我要进皇宫成为这次的舞姬,不仅仅要让太上皇看见我没死,还要看看赢尘,到底跟那个沈扬琪相亲相爱到了什么样子。”
她攥紧拳,眉眼笃定:
“在我没有看到赢尘之前,我绝对不会相信外面的传言。”
若歌闻言眯了眯眼,妩媚的笑了,“你想见赢尘,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曲长笙朝她看去。
“赢尘生辰就在一个月之后,按照赢纣那个渣男的德行到时候一定会继续给赢尘寻找妃子,替他充盈后宫,我们线人来报,说是说不定会从歌姬里面选取几个暖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