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一身墨色劲装的人步履匆匆,跨门而入,屈膝下跪:
“启禀太子殿下,线人来消息,说是长笙姑娘现在已经被将军的人挟持到了将军府。现在已经在里面待了半盏茶的时间,属下这边还在等将军府的线人回情报。”
顾长珏冷眼朝他看过来:“继续探查。”
“是。”
赢尘坐于主位,持着一条殷红的珠串,一颗一颗的碾过。
细微的动作间,透着冷漠与不耐。
顾长珏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冷风打着旋儿吹进来,拂过他鬓边的发:“沈方航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自己的嫡女。”
他望着天边将军府的方向,眉眼间笼着寒意:“长笙被带到他们的府上那就等同于是被软禁了。”
玄裳不明:“可是眼下证据并未查明,就是长笙姑娘做的,就算是将军,也要证据确凿了之后才能下手不是吗?”
“这两件事的矛头直指长笙。”顾长珏剑眉拢着,扭头看向赢尘:“她自然不能轻易脱身。”
察觉到顾长珏的眼神,帝王凤眸轻挑,手中的珠串落在他的掌心。
“是不是你做的?”顾长珏说,语气忽而转冷:“是不是你对乔将军和老祖宗下手,惹得长笙一身腥?”
“啪!”
鲜红的手珠串甩在深色的桌案上,永安帝的眉眼间布满阴鸷。
他没说话,气息沉着,周身似乎是笼着一团黑雾一般。
“我就知道是你。”
顾长珏勾起嘴角,仿佛这天底下最了解不过赢尘的就是他顾长珏:“你现在把事情惹成这样,有趣了吗?笙笙现在被软禁什么结果都还不清楚。我们又不能亲自进去,这下好了。”
“……太子殿下。”玄裳严谨的打断了顾长珏的话:
“这些事情,都不是皇上做的。”
顾长珏愣了一愣,拧眉,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说着他又看向在一侧面无表情的永安帝。
他从来到此都没有说过一句,难道不等同于默认了吗?怎么可能不是他做的?
玄裳回道:“的确不是皇上做的,皇上确然是有吩咐下去,可是本来的计划却不是这样充满弊端,让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因为得罪了长笙姑娘才招惹了如此祸事。”
他慢条斯理的将事情解释清楚明白:
“属下一开始也以为是属下的人找到了机会才会下手,以为沈家的那场大火是属下的人所致,但、并不是咱们的人。咱们的人还没有来得及下手,老祖宗就已经遭遇祸事了。”
“也就是说,有人故意借着长笙在跟老祖宗和乔将军结下梁子之时,故意陷害曲长笙,顺便还将你给落下了水?”
顾长珏走到赢尘面前:“那方才我说你,你为何不说话?”
赢尘至始至终都安静的坐在那里,听到此言,忽而抬眸,眼中的锋芒几乎能将人射穿:
“为何要跟你解释?”
简而言之,他不屑于跟不重要的人解释。
顾长珏眉心拧了拧,气笑了:
“你不解释,没有人知道不是你做的,现在外面的人都在怀疑曲长笙是真正的罪魁祸首,那而我们这些熟悉彼此秉性的人,都会不约而同的怀疑到你的身上来。因为只有你,会做这种事情,也喜欢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