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她?”赢尘语调微微上扬,眼底泛起寒霜:
“打了哪里。”
玄裳皱了皱眉头,说:“膝盖后面,还有背上。”
皇上的脸色突然变了,玄裳连忙跪地:
“主子请息怒!!”
“三番四次的想要动用家法,这次直接就上手打。”
赢尘虽是笑着的,可是笑容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打怵:
“那么喜欢打人,让她以后干脆动不了手好了。”
玄裳懂皇上的意思:“属下明白。”
“乔正那个人呢?”
“眼线来报说乔正来时就是来者不善,好像长笙姑娘如果不同意,那就等于跟姑娘结下了梁子。
否则沈家人也不会这么紧张,自然也是顾忌着将军府的威严。
而且走时也放话说,既然长笙姑娘不同意他的要求,那他可能是要采取一些手段。”
赢尘敲了敲桌案,声音慢悠悠的:
“这两个人处理的干净一点,务必不能让他们死了。否则笙笙就会有所察觉。”
“是,属下明白,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
“还有监狱里头的那个。”赢尘抚过桌案上那根精致的玉簪子,是他新让人给长笙做的,好看的首饰,他总是忍不住想要送给她:
“她一定会出来,但也让她吃点苦头,知道吗。”
“是。”玄裳顿了顿,有一事不明,神色略有些疑惑。
赢尘垂下眼睫,见他这般,懒得废话:
“有什么不懂的就说。”
“手下的确有一事不明乔郡主屡次三番欺负长笙姑娘与长笙姑娘的梁子,也算是越结越深。
我们想杀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皇上为何屡次三番留她一条性命?”
帝王闻言忽而抬眼朝他看来。
眼中的寒意像是夹带着腊月的寒风一般穿过玄裳的骨缝,让他脸色一变慌张垂下头:
“属下失言了!”
“下去吧。”
“是!”玄裳暗中松了一口气,直起身来向后倒退,转身关上了房门。
赢尘手中摆弄着玉簪子,而簪子的旁边是一个梳妆匣。
打开来看,全是时下有名的大师,精心雕琢而成的精品。
这些都是那些名门富贵争相抢购的东西,独一无二。
他将玉簪子重新放回了梳妆匣里。
这些笙笙戴上一定很好看。
他嘴角勾了一抹笑,美艳无铸,眉心的那一点殷红印记愈发红得妖冶。
房间内空无一人,他轻声呢喃,将梳妆匣抱在了怀中:
“若是不留这那些废物,怎么衬托我对笙笙的好?”
说着,他抚过上面雕刻的小字。
笙笙。
她一定会喜欢的。
赢尘捧着梳妆匣来到了曲长笙的房间门口,刚想敲门就听到了里面沈一顾焦灼的声音:
“老祖宗打在哪儿了?疼不疼啊?!”
嘴角的笑弧度像是被一条线拉扯着,慢慢归回了原位。
赢尘透着光芒的眼,突然像是坠入了深渊一般,幽深不见底。
“我没事儿,她就是趁我不备打在我膝盖窝里,让我跪着来着。”
长笙看过,刚才磕了一下,膝盖都青了:
“不过也无妨,哪就那么娇气了,这年头谁还不挨点打呀,过日子不就是这回事儿吗。长辈说话是天,一个不顺心就要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