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航惊愕的看着墨怎久。
墨怎久神色慵懒的摆弄着鲜红的丹蔻,斜眼看向还杵在门口的曲长笙,不耐烦的: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长笙立马快速走到她身边,回首看了眼沈方航。
速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沈方航的的确确在墨怎久面前像是见了猫的耗子一样,沉着脸杵在那儿,一声不吭。
“你还不快走?”墨怎久黛眉蹙着,已经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沈方航似乎是在找自己应该怎么说才合适,憋了半天,才开口说道。
“我还有话要跟她说。”
墨怎久可不惯他那脾气:
“那也是在我之后,离我这远点儿,我这儿不欢迎远客。”
说着把曲长笙往屋子里一扯,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玄月和曲长笙的表情很是微妙。
刚才盛气凌人的沈方航,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别的话也没多说,领着家奴就走了。
墨怎久晦气得拍了拍自己的手:
“一大早就看到那个糟老头子,可真烦。”
长笙没多语,这俩人之间的事儿她也不该多说话,索性就开门见山:
“我是来取东西的,就是昨日那个纸条。”
九姨闻言,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有点看着曲长笙这副正经的模样十分不顺眼。
“你这孩子懂不懂礼貌啊?”
曲长笙愣了愣,斟酌的语气后说:
“九姨你好,我是来按照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来取东西的,就是昨夜您替我保管的那个纸条。”
墨怎久这才将将满意:
“这还勉强算个人话。但是——”话锋一转,看着曲长笙,慵懒的交叠双腿。
“我现在还不能给你。”
曲长笙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心:“理由呢。”
墨怎久笑了笑,轻佻的朝她看过来:“没有理由。”
她笑,长笙也笑,坐到她对面去: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出尔反尔是小人,九姨一直以来率性洒脱,难道也想做这小人?”
“那是你误会我了。”
墨怎久红唇轻扬,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好说话,她俯下身去胳膊肘拄在桌案上,慵懒的托着腮:
“我一直以来都是小人。”
长笙眯眼,像是一个算计人的小狐狸:
“那好吧,这位小人,你说说需要我做什么,你才肯把那纸条还给我。”
“我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琢磨着,你一个小丫头不过才二十岁,看见那燃的像火球子一样的马车,进顾也不顾的就奔过去,想来车里面的人一定是你重要的人。”
说到这儿墨怎久语气刻意的顿了一顿:
“我就不废话了,你和沉挽笙是什么关系?你进沈府来是要做什么?你真实的身份是什么?”
长笙先是没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盈盈的品了一口。
墨怎久也不着急,瞧着她的动作,打量着她的神情。
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起捧茶说话的场景,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些紧张。
似有暗剑浮动。
品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曲长笙这才慢条斯理的靠在椅子上,笑盈盈的回答她方才一一所问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沈瑾,但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我是曲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