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轻扬,面罩之下她那眼睛弯弯的,笑成了月牙:
“别的不说,光论我和你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一种就是像你这样处心积虑力争上位,不惜任何代价讨好男人,让男人作为你后盾的下贱女人。”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
“另一种就是无论我做得再糟,再不好,我的家里依然会有人为我撑腰,无论我走到哪都有我的家人在等着我,帮我拿到你处心积虑才能拿到的一切。”
顿了顿,她开怀的笑起来:
“不知道你娘对你怎么样?
哦,对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是你娘把你卖到皇宫里面当下贱的初始丫鬟。
还差点让你去送死,天天打骂你来着。现在你娘尸骨都已经埋在乱葬岗里头了吧?”
乔尔烟眯起双眸,声音语调微微上扬:
“果然下贱人养出来的孩子,就是个下贱坯子。”
却见曲长笙不说话,乔尔烟就越是有兴致:
“就算是你给男人投怀送抱又如何?他又不能护你一辈子,他是个皇帝,总有一天他会厌倦,把你弃之如鄙,把你当一条狗使唤。”
玄月怒不可遏,一把抓住乔尔烟的衣襟:
“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在你的左脸上刻一个贱字!”
“玄月!退下!”
曲长笙见乔尔烟身后已经涌上来的侍卫,立即命令她。
玄月忍气吞声,一把将她狠狠的推离了老远。
乔尔烟也不恼,心中的畅快早就已经取代了被玄月冒犯的这一插曲。
看见曲长笙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心里痛快极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她是将军的女儿,她是什么?充其量是沈家的嫡女而已。
她有什么资格来跟她抢?
只要她三言两语,乔家上上下下都会讨厌她曲长笙一个人。
这么一想,心里头那些不痛快就痛快多了。
“别生气呀,长笙,我只是说的事实而已,你看你多幸运,每次出了事儿都有男人为你撑腰,我就不一样了,我难过之时只能躲在我娘的怀里擦眼泪。”
顿了顿,她面露狰狞,微微昂起下颚:
“跟她说,你让我在众人面前丢了大脸。所以我娘对你印象很深刻,希望有机会能够正式让你们两个认识一下。”
长笙任她在那边自说自话,扯过玄月,就离开了现场。
玄月这暴躁脾气,当真是不能忍。
被曲长笙一股脑的拉着都不知道拉到什么地方来了,她才甩开手。
“你一向不是脾气挺呛的吗?,嘴皮子很会说的吗?怎么这会子反倒要是她占了上风?你怎么不回答?怎么不辩驳呀!”
玄月看着曲长笙的背影,见她半天不回话,她就着急的走到曲长笙的正面。
“你说话呀!”
而玄月脸上的焦急,在见到曲长笙表情的那一瞬间,陡然消失了。
曲长笙的脸上没有眼泪。
但她脸上的那一层难过和失神,就算是蒙着面罩,也清楚的透露出来。
这让准备教训曲长笙的玄月有些不知所措:“曲长笙,你,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曲长笙讶然的挑眉朝她看来,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以为,我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