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沉情脸色乍变,抬手要朝他打过去,手腕陡然被赢纣抓住。
他上前一步,咄咄相逼:
“本王说错了吗?”
时沉情甩开了手,赢纣轻笑一声:
“没想到在别人身上吃了这么多的亏,你依然选择相信别人?
你不要怪本王没劝你,在这天下,只有你自己才是最可信的。”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时沉情向后退了几步:
“你找我,若有事就赶紧说事,若无事就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
她重新坐回去,语气渐渐沉缓:
“我不想看一个利用我的人在这儿教训我。”
赢纣闻言脸色微变,张了张嘴,却还是颓然闭目,转身离开了。
没过片刻,又有人来了。
是春夏。
春夏看起来是偷偷带着人来的,是赢纣吩咐,但又不能打草惊蛇。
“王爷吩咐。要带着公子去别的厢房休息一下,公子跟着奴婢走吧。”
空气里弥漫着驱蚊香的味道。
时沉情看着地面:“没必要。”
春夏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的说:
“公子,我们这些个做奴婢的都是听从王爷的,您若是不愿意,奴婢们到时候也不好交差。”
时沉情面不改色的道:
“那就不用交差了,错不在你们,你们的主子也不会多为难于你。”
她站起身:
“不过你可以回去复命,你们主子若是能拿出点诚意来,就让我去澜青坊待着,当然也可以让他派人来盯着我。
要不同意,我就继续待在这柴房里,也不必出去,至于他所说的事情也不必再来同我讲。”
春夏见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没有办法,只能回去复命。
这话都传到赢纣耳边的时候,赢纣手中的书本,啪的一下就甩在桌子上。
春夏与琅白受了惊吓,屈膝跪地:
“王爷息怒!”
赢纣眸光深深: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去澜清坊?”
春夏生怕赢纣一怒之下波及到他们,为难说道:
“奴婢这就去劝劝陈公子,叫他赶紧听王爷的话,不惹您生气!”
赢纣缓缓捏紧茶杯,眸光微沉,语调也极冷:
“她速来这种性子,若不顺着她,你以为求求情就妥了吗?”
琅白不平的说:
“本来就是他不好,如果他不擅自做主张,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发生了就在这儿自己闹小脾气。
王爷,咱们总不能被这种人捏在手中吧?”
“她不是想见厉莫善吗?”
赢纣目光沉沉:
“你告诉她,你要带着她去见厉莫善,她准保跟着你走。”
春夏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不妥的摇了摇头:
“这个方法可行吗?那到时候她岂不说奴婢骗她?”
赢纣略有些不悦的闭了闭目:
“先将她带到厢房里面去,琅白再领着厉莫善去她那个房间,再让他们两个见面。”
琅白十分不放心:
“可是他们要是在暗中计划什么,到时候岂不是要遭?”
赢纣缓缓睁开眼睛:“不会的。”
琅白疑惑:“王爷为何这般笃定?”
赢纣朝他看去:
“在让厉莫善见到时沉情之前,先将厉莫善带到本王这里。”
琅白一愣,略微想了想,顿时明白了王爷的意思:
“王爷请放心,属下一定帮您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