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瞬,几个侍卫走到她面前,手中捏着锁链,神情森冷的看着她,也看着她身后的林枫。
听到锁链声,施斐有些茫然的抬头,看清眼前的人她脸色微变,手腕上还带着两个金镯子,正在烛光下散发着微光。
时沉情出了澜清坊就上了马车。
赢纣坐在正中央,余光看来:“如何。”
时沉情眨眼:“也不如何,林枫问是不是我做的。”
“你承认了?”
"怎么可能承认呢?"沉情很是开心的笑了:“毕竟我这么单纯。”
赢纣冷哼一声,不一会儿,澜清坊中出来了几个人,施斐与林枫两个人皆被铁链拴住拖了出来。
看到他们自然也就放心了,赢纣命令琅白:
“去睿王府。”
马车快速的朝着睿王府驶去,时沉情懒洋洋的靠在车壁上,就感觉身边一直有人在盯着她。
身上都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了,她朝赢纣看去:“你看我做什么?”
“为什么要下杀手、”
赢纣的表情阴沉,身上的血渍还未擦拭,显得血腥又可怖:“若是赢灏死了呢?”
沉情对上他的双眸。
雌雄难辨的少年依靠在车厢一角,一只脚慵懒的搭着另一只,手中把玩着自己腰间的流苏:“死了,就死了。”
赢纣眸光一沉。
时沉情微微俯下身,靠近赢纣:“王爷难不成舍不得?”
“他不能死。”赢纣定定的看着她,声线愈发沉冷:
“起码不能现在死,他身后还有很多种势力没有挖出来,如果死了,那就什么线索都断了,就连对本王不利的人,本王都没有办法挖掘,那种损失,难道你能给本王吗?”
“所以赢灏还活着。”
时沉情挑起眉梢:"他死不了的,身边有你,有琅白,况且你怎么在这种事儿上拎不清?"
她挪动位置,坐得离赢纣近了些:“你想要知道她身后到底有什么势力,眼下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赢纣眸光微闪,时沉情慢条斯理的同他讲:“眼下他命在旦夕,身边的人自然都会来看他,也包括他背后的那些人,只要加紧盯着,你还怕到时候找不到吗?”
他闻言,挑起眉梢,冷厉的表情终于放软了些许:“你倒是聪明。”
时沉情眸色亮了亮:“眼下林枫跟施斐两个人之间的事儿谁都看见了,那么多士兵在场,你可一定要趁热打铁。”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说道:
“施斐是施大人的爱女,堂堂王妃在嫁给自己的丈夫不几天之后就跟别的男人有所望来,而且婚前就并非完璧之身,这若是换了普通的民妇就要浸猪笼,而她身为王妃,那就更是大罪过了,到时候施丞相的头都抬不起来,但他即便如此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女受刑折磨而死。”
赢纣认真的看着她:“你的建议?”
时沉情伸出手,一边笔画一边说:“施丞相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爱女离世的,而他又是赢纣身边的人,如果王爷能够留下施斐的性命,对于施丞相来说,是一种牵制啊。”
牵制住了赢灏身边最厉害的施丞相,带走了他身边最好的属下林枫,赢灏这一波,不仅仅损伤了自己的身体,还有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