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赢纣冷着一张脸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施斐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仿佛更加的苍白,身子也更加的站不稳了:“妾身只是想念王爷了,想要来看看王爷罢了。”
她微微垂下头。
如此可怜兮兮的神情,若是换了一般的男子看到自己的娇妻如此,定然会可怜一番,就算是没有感情的人也都会同情心泛滥。
可偏生赢纣连个余光都不看她,更别提看见她这个可怜模样心疼了:“没事儿就走,站都站不稳了,还有时间想本王?”
这句话乍一听这不起眼,却如晴天霹雳一样打在了施斐的天灵盖上。
她张了张嘴,浑身登时绷得僵直,本来还有些委屈的神色这时候就成了彻彻底底的悲伤,紧抿着唇眼眶含着泪水难过的看着他。
“王爷就这么对妾身吗?妾身好歹是您的王妃啊。”
然而瑾王根本没有回答,越过她,径直往王府里走去了。
刚一踏上青石阶,他回首朝施斐的这个方向看来,却不是在跟她说话:“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跟上来。”
施斐一扭过头,这才看见了时沉情。
又是这个男人?
她轻咬下唇,略有些不满,眼睁睁的看着时沉情抬腿跟上去了,略作思忖,自然也心有不忿,迈步朝上走来。
赢纣自己走在前面走的飞快,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就剩下她跟他的这个两个妻妾距离相差不远的同行。
施斐没了赢纣的震慑,眼神中的犀利毫不掩饰:“陈公子还真是清闲啊,天天跟在王爷后面呢。”
时沉情心里也是颇为无奈,一面顶着施斐恶狠狠的眼神,一面还要毕恭毕敬:
“承蒙王爷与王妃的厚爱,王爷也不过是顺路带着草民回来而已。”
对她不好的是赢纣啊,这杀千刀的男人确实应该好好管教管教,瞪她也没有用啊,酸她也没用啊。
施斐轻嗤一声,嘲弄的笑了笑:“顺路?我可从来没有见到过从瑾王府顺路送人路过书院的,今天早上王爷不还送你去学堂了,晚上还接你回来呢。”
时沉情闻言一怔,有些惊讶的看向她。
赢纣早上送她?
怎么回事?
施斐没有察觉到她表情的细节,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
“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连走路都不会走吗?还是说像是你们这种山野里面长大的孩子都走不管城里头的路?必须得马车来回接送才行?”
时沉情皱了皱眉头,辩驳道:“……王妃误会了,今天早上草民是自己走着去学院的,并没有让王爷送,今晚草民也本来是打算自己回来的。”
“你胡说!”施斐拧眉:“我今天早上明明看见王爷去书院的那个方向,你还敢撒谎?你信不信本王妃可以治你罪?!”
白善善赶紧劝说:“王妃快别生气了,许是顺路呢。”说着朝着时沉情善意一笑:“贱妾觉得这位公子不像是说谎话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妃在说谎了?”施斐拔高了声音:
“瑾王府是什么地段,什么顺路?那就是在绕远路!王爷早膳一口微动,里面还有本王妃熬得粥呢,王爷一口没吃就走了,还不是因为你上学堂的时辰要到了?”
施斐越说脸色越黑,抬脚就要朝着时沉情踹过去:“你还敢在本王妃面前撒谎,下等贱民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