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久久无言,时沉情同赢纣往东厢房赶去,还未赶到,琅白就来了。
“王爷,王妃在外面已经哭了好半天了,属下一直以您在处理公务为由拒绝,您看您现在要不要让王妃回去或者?”
“就让她在那哭吧。”赢纣眸光沉沉,声音沉冷:“无需管她。”
“是。”
赢纣回首:“你跟我来这边。”
他领着时沉情到了东厢房后院,后院内有一个暗门,直通厢房里面。
刚一进来,就听见外面施斐的哭声。
“王爷,能不能让妾身见见您,妾身真的很害怕!”尾音带着哭腔轻颤,连吸鼻涕的声音都没有。
听听,哭声都这么的动听,一点也不像是方才让她去死的王妃,倒像是一个软糯糯的少女。
赢纣恍若未闻,看向时沉情:“明日天亮之后,我就会派你去书院学习。”
书院?
时沉情拧眉:“是时沉姌的书院吗?”
“时沉姌的书院可不招考生。”
赢纣走到抽屉旁边,取了一个精致的锦盒:
“是明墨书院,专门收留你们这些考生,身份我已经给你弄好了,姓陈,叫陈情。”
时沉情接过锦盒,将锦盒打开,里面正安放着一个精致的人皮面具。
“这人品面具,是我重金托人制作的,透气贴合,只要不在脸皮上细细摩挲,就不会察觉,而且五官没有太大的改动,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最舒服的带着这张面具,汗也不会憋在里面,也会渗出来。”
沉情将其拿起来,薄如蝉翼,当真是比她曾经用过的要好很多:“这个有缺点吗?”
“缺点?”赢纣挑起眉梢,幽幽地道:“缺点就是,如果这张人皮面具一旦坏了,你就无法再快速的补一个新的了。”
她迫不及待的将人皮面具贴在了脸上,照着铜镜,果然完全吻合。
就好像是专门为她的轮廓所定制过的一样。
一张精致的少年脸出现在了铜镜当中。
略有些高的鼻梁,剑眉上扬,配上她的这一双凤眼,眼下有一颗极为显眼的痣,倒真有那种雌雄难辨的味道。
她皱眉,镜子里面的少年也皱眉,却是截然不同的风范。
沉情刚想夸赞几句,外面忽然传来了施斐失控的声音:
“你三翻四次的拦着本王妃不让本王进去,究竟是王爷不想见本王妃,还是你恶意阻拦。”
琅白耐着好脾气:“王妃,真是王爷命令,否则给属下一百个胆子,属下都不敢不让您进去的。”
“我不信!”
施斐哭累了,眼睛也肿了,自己都哭成这样子,就算是个铁人也应该心疼心疼自己了。
她曾经在家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她爹都将她捧在手心里护着,生怕她有一点闪失,如今嫁过来,倒是一点也不得好,天天收人冷落。
她身边的乳娘都死了,难道王爷还能无动于衷吗?
“本王妃这就要去问问王爷。”
“哎!王妃!”琅白立刻阻拦,身上的耐心也渐渐散去:
“王妃,您也别让我们当奴才的为难,属下这就去通报一声,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