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是一命抵一命!”
施斐炸了毛,失声道:“那可是妾身的乳娘,妾身好歹归为一介王妃,王妃身边的人被一个婢女给杀死了,成何体统!?”
她气得胸口起伏,死死的压着自己的心口摇了摇头:
“我不信,我不信王爷会这般,我要去见王爷!”
琅白抬起手来将她拦下:
“王爷累了,王妃,您该好好休息了。”
施肥又委屈又心疼:“陈嬷嬷的死还未能有一个结果,本王妃怎么能睡得着?”
琅白眼底浮起了一丝嘲弄,面上恭敬顺和:
“眼下王爷已经下令不准许让属下们再说这件事情,陈嬷嬷一也是因为蓄意杀害小桃子而死,这种丑事又怎能宣扬?”
施斐闻言愈发愤怒:“合着王爷一直以来都只听信了那个贱人的谗言,本王妃说的话半句都没听进去吗?”
琅白冷下了脸:
“王妃请慎言,王爷在做什么,下的什么命令,王爷心中再清楚不过,绝对没有半点偏颇。”
顿了顿,琅白笑着对施斐说:
“另外王爷托属下跟王妃说一句,您到底做了什么?想必您心中都有数。”
施斐脸色大变,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琅白拱手告退,打开门重新进入了房间。
外面的施斐身上隐隐起了颤栗,身边的小丫头十分关切:
“王妃,你没事吧?”
心里头的难过几乎要让她窒息,她的乳母已死,王爷又是一个向着狐媚子的。
妒恨悄然爬上了她的双眼:
“本王妃能有什么事?既然王爷不帮着本王妃解决,那这些事儿让本王妃自己来解决便是。”
刚好王爷跟那个贱女人不明不白,而他又杀了自己的乳母,此仇若不报,她就不是施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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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沉情被赢纣送回了自己的寝房中。
她本跟小桃子是一间,两个人共用同一个梳妆台。
小桃子的东西还凌乱的放在梳妆台上,还摆着她临走时放着的样子。
时沉情看着看着,忽然有些鼻酸。
桌案上放着的木镯子,上面雕刻着桃花。
是小桃子最喜欢的,每天晚上都要宝贝似的擦一擦。
沉情掏出手帕,学着小桃子的样子,仔仔细细的将其擦了擦。
“是我无能,只能先暂且杀了陈嬷嬷,给你陪葬。再过几日,我定当将今日之仇十分倍奉还。”
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时沉情将镯子宝贵的放到了自己的衣襟中。
忽而,窗户边传来一声异动。
时沉情抬眸看去,嘲弄的勾了勾嘴角。
门被推开,时沉情转过身,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就在这儿等着施斐。
果真,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家奴出现在了门口,一双眼睛阴沉沉的:“白姑娘,王妃有请。”
“容我收拾收拾东西吧。”时沉情淡淡道:“去了我就没打算回来了。”
那家奴略略惊讶了一下,也什么都没说,时沉情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就是将小桃子的东西统一放在一个包袱里,放在了床上。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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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斐慵懒的玩弄着手中的匕首,脸上的神色恹恹的。
时沉情被带入了房间中,扑鼻而来的女儿香透着一丝冷气。
“白暮瑶。”收了匕首,施斐倏然抬眸朝她望来:“你既然来了,就应该知道本王妃要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