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纣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琅白一哽,知错的捂住了嘴巴:
“属下错了,王爷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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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沉情偷眼瞧着人走了,松了一口气,结果她还未能休息休息,又有人前来禀告:
“白姑娘,王妃宣您去北厢房。”
时深情微怔,立刻站起身来:
“王妃宣我去给厢房做甚?”
小奴才也是很茫然: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王妃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您快些出来吧,不然王妃等着急了便又要发脾气。”
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她与赢纣睡在白善善的房间里,被王妃知道了,这会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偏生不巧的是,赢纣这个时候竟然出门了。
时沉情沉了沉气,命小桃子赶紧给她梳妆打扮,自己又捧了茶水漱口。
“给我打扮得寒酸一些,可怜一些,尤其是这脸涂得越苍白越好。”
小桃子不敢含糊,一一谨记。
北厢房内,白善善正与刘芳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昨天晚上贱妾真的没有在房中,而是被王爷在外罚站,跟王爷同房的,另有其人,就是王爷身边的那个白暮瑶,真的不是贱妾,就算是给贱妾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王妃抢人啊!”
施斐见她哭得这般可怜,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
“少来了,白暮瑶是你妹妹,你们姐妹两个打的是什么算盘?难道以为本王妃不知道吗?”
白善善哽咽着道:
“白暮瑶虽为贱妾的妹妹,可是她早就已经脱离了白家的族谱,早就已经不再是贱妾的妹妹了,昨天夜里当真是她抢了王爷去,贱妾真的什么也不知情。”
陈嬷嬷斥责道:“少来,我昨天看的清清楚楚!你做出的那些手段都叫人觉得臊得慌!”
白善善一听这话更是大受刺激,自己昨天晚上在外面呆了一宿,被蚊子叮了不少个包,今日又要被人责骂:
“冤枉啊!贱妾真的冤枉啊!”
施斐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管你是否冤枉,将人叫来一问便知。”
话音刚落,外面就有家奴前来禀告:
“启禀王妃,白暮瑶已经带到。”
施斐不着急唤她,只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善善:
“你妹妹现在就在门外,待会儿你们二人之间说的话谁真谁假,本王妃一问便知,如果是你说的是真的,本王妃也定然会给你一个清白交代,但如果你说的话是假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本王妃也绝对不会包庇。”
白善善抖了三抖,点了点头。
她心中还是有些底气的,白暮瑶这个丫头,昨天晚上跟王爷一宿缠-绵,身上必然落了痕迹,一查就知道了。
施斐昂起头:“叫她进来!”
门一开,时沉情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她在跨入这个厢房的一瞬间,就感觉到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毒辣视线,宛如是利刃一般狠狠的朝她射过来,几乎要将她穿透一般。
她面上表现得更为羸弱,虚弱的跪在地上:
“奴婢给王妃请安。”
施斐坐在主位,眯了眯眼睛,眼瞧着时沉情这身子骨好像不太利索:
“本王妃等你等的都困了,你是不是故意怠慢本王妃,在外面连走路都磨蹭起来?”
时沉情大为惊恐,活像是被她吓到了一样。
“王妃恕罪,奴婢是身上的伤还没好,所以走路就格外慢了些!”
“受了伤?”施斐警惕的问:“什么伤?”
时沉情战战兢兢的回答:“奴婢前几日受皇上打了八十大板,现在刚刚见好,可走路可站,就是还有些费劲。”
八十大板!?
施斐一面钦佩这人的身子骨受了八十大板还能走,一面在心中掂量。
伤在那里,怎么可能跟王爷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