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世子这是在帮她说话呢?时沉情讶然的挑起眉梢,忍不住笑了下。
赢纣微微一怔,看见她的笑,不由得有些失神。
时沉情皱了皱眉头,感觉对面的人在看她,可是一抬头,对面的人正抱着自己的孩子,连余光都不曾给。
是错觉?
她凝着赢纣的脸。
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个坏人。
她不由得抿紧唇,一张脸绷得紧紧的。
对于厉莫善说的话,她还是不太相信的。
圣林学堂外,时沉姌看着远处的马车,眯了眯眼睛。
身侧的侍女绫罗道:“没有想到这天底下会有一模一样的人,今日看见这张脸,奴婢都觉得浑身发凉,还以为死人复生了。”
“复生?”时沉姌凤眸微眯,红唇轻启:“时沉情早就已经烂在土里了,还复生?”
“那王妃想怎么做?”绫罗眉心紧皱:“是不管她?”
“不管能行吗?”时沉姌美艳的脸上陡然闪过狠厉:“我见不得她的那张脸。”
“那奴婢这就差人给她……”
“不必!”时沉姌勾起红唇:“这种恶人我们可不做,手上不必沾染这些血污、”
“那……”
“不是还有皇上吗?”时沉姌嘴角泛起笑意:
“如若是皇上知道,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跟安乐国的旧国皇帝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铁定容不下了。”
暮色将至,时沉情躺在床上。
手上仿佛还存留着那腰牌的触感,脑海中还浮现着这两日赢纣的种种。
当年之事,他到底有没有掺和?
“咚咚咚。”
门被叩了三声响,时沉情坐起身,看向门口,听春夏道:“白小姐,王爷叫您过去。”
时沉情一怔,穿好了衣裳,走了出去。
东厢房内,赢纣正在作画。
是一副丹青,上面画了女子的衣裙,却没有脸。
时沉情走上前,盈盈作揖:“王爷。”
他抬眸看来,手提兼毫:“坐。”
“王爷要作画?”时沉情眉心蹙了蹙:“画我?”
“怎么?”赢纣不耐的拧了拧眉头:“不行?”
“没……”她讪讪坐下,任由他盯了自己一会儿,随后落下笔,仔仔细细的描绘着她的眉眼。
不得不说,他的画功极好,栩栩如生。
时沉情沉默了片刻,忽而开口道:“奴婢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赢纣手一顿,没言语。
时沉情在心里犹豫了一下,想问你喜欢时沉情多久了,忽而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宫中传来旨意,要您现在进宫。”
赢纣闻言放下兼毫,丹青上的女子不过是刚刚画了一双眼睛:“何事?”
“没说……”琅白的声音有些古怪:“不过,皇上特别要求,要您带着白家三小姐过去。”
瑾王脸色一沉。
时沉情亦是一怔。
二人对视一眼,视线交汇之中,深意重重。
马车上,时沉情坐在赢纣对面,面上虽未有什么表现,但心中此时此刻仿佛浓雾弥漫。
皇上为什么会突然传召?并且还特意要带她过去?
她悄悄的看向对面的赢纣,他面无表情,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抬起头来,与她对视:“怎么?”
时沉情故作仓皇的错开目光:“奴婢只是在想,为什么皇上会特意传召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