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新家之前,白子清就收好了那本笔记本,白芷莺问时,他就骗了姐姐说不见了。
等搬新家之后,才搁在枕头下,对他的意义是很重要,他不能忘。姐姐为他放弃上学这事,他是欠了姐姐。
今天知道妈妈旧友的往事,还有,薛与尘家里的事,一堆信息,让他有些恍惚,薛夫人所做,他想他是可以理解,又是不能理解。
只不过…每个人都有难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薛与尘是晚一些才过来,白子清在等他。
“与尘,你来了。”白子清把书放下,走到床边,招呼薛与尘过来。
薛与尘走过去坐下,就得了白子清一个拥抱,随后还是一吻在额头。
白子清对情爱之事是没那么大兴趣,比较纯情,薛与尘是怕吓着他,也就没越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道理,他是清楚的。
“你有话和我说,又有事问我。”薛与尘便猜白子清的意思。“母亲,问了你什么。”
“伯母说你少喊她母亲,就让我喊了一声。”白子清道,他握着薛与尘的手,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那我伯母叫母亲,你可不要不快。”
“自然…不会。”薛与尘答,又说,“反正是一张脸。”叫她母亲,又如何,谁知是叫她,还是叫她姐姐。
“不管如何,她对你已视为亲子,你往后就叫这声“母亲”下去,不行吗?”白子清问,他有些可怜薛夫人,怎么说,她也是带大了薛与尘。
薛与尘的母亲过世早,可是薛夫人一直在身边,就算不是生母,可也有养育之恩。
薛与尘抱紧白子清,问,“她是用花言巧语迷惑你了?”果然,不应该让白子清和薛夫人谈,这回来就是和他说那些不大愉快的事情。
“未有,母亲有她难处。她和我聊了你妈妈,还有我妈妈。”白子清道,先不说聊了什么,先问他,想不想知道白家的事情,“与尘,你想知道我家的事情吗?”
薛与尘是迟早要知道,也算是给之后要说的事情,一个铺垫,才好再说薛夫人跟他说的事情。
薛与尘贴近他的脸,道,“若你要说。”
白子清愿意说,他就听着。白子清不愿意说,他也不会追问。
白子清才缓缓说来,从问薛与尘要钱,也就是那日,在拍卖场拍下怀表,作为救了薛梦梦的谢礼,白子清反倒是和薛与尘要钱的事情说起。
“上次,我说不如给我钱作为谢礼,与尘,你还记得吧。”白子清道。
“记得,若是现在要,我随时可给你。”薛与尘道,说的是给,而不是借。
白子清是他的人,想要什么他都会给。
“暂且是不缺钱,家里的债务给姐夫还了,现在可算是无债一身轻。”白子清道,虽然也不是这么说的。
他还欠着潘西不少,这等他成了青鸟,才算平清了这些债务。
“债务?”薛与尘疑惑,虽然那时也有猜到是如此,白子清看着本就不像是爱财如命之人,难为情的问要钱,肯定是有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