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仍然笑着回答说:“诨名而已。”
九天的笑容实在疏离,唐君傲只好正色道:“在下姓唐名君傲,只要不叫恩公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
九天似乎被唐君傲的自我介绍吓到了,怔在原地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原来恩……原来您就是年少中第,小小年纪就拜为宰相的唐君傲,草民见过宰相大人。”
还好九天只是行了个拱手礼,没有来下跪的这一套大礼,看来是个文化人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
唐君傲实在是受不了九天这文绉绉的样子,这可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打架的时候虽然不失风度但是满身的戾气也是不容忽视的,这怎么平常时候是个文绉绉的书生样,身上也没有丝毫的气场。
唐君傲怀疑自己是不是救了一个假人。
唐君傲挥挥手说:“都是年轻人,我今儿没穿官服。”坐下来给自己和九天倒了茶,“你的私事我也就不问你了,就是你这伤势这样我建议你还是在这里待上几天,不然你这带着伤出去又遇见上次那帮人怎么办,我可不是每天都能出门路见不平的。”
九天见唐君傲如此,便也不再在意礼节什么的,也做了下来。
“这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我不出现才是大事。”
唐君傲支着头,歪着脖子看着九天说道:“这么说,你是执意要走了?”
九天不答,但是眼神坚定。
唐君傲叹了一口气,还没开口呢,就听见门外楚御音扯着嗓门喊:“这宰相也是的,怎么随随便便就把来路不明的人王宫里带呢。”
话说完,楚御音和谢轻沦的人也已经走到了门前。
楚御音是仰着头一副睥睨众生的模样,而谢轻沦则是伸着脖子,恨不得眼神能拐弯的要看看这来路不明的人。
唐君傲的手从支撑点变成了覆盖面。
头疼,每次楚御音都是卡着正题的点来的,难道有天眼吗?
九天看见楚御音来了,急忙站起来行礼:“草名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御音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楚御音也没说免礼平身,也没说让九天坐。
九天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有些尴尬,不知道楚御音的那声嗯是不是就包含了免礼平身,请坐吧这些意思。
最后还是谢轻沦先把九天结结实实的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之后才对九天说道:“坐吧。”
九天如蒙大赦,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谢轻沦坐下来之后目光仍然停留在面前的陌生男子身上,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血迹实在看不出来如文弱书生模样的人能与七八个黑衣人相持打斗。
楚御音也在心里纳闷,只不过楚御音纳闷的是,这人在他看来有些熟悉,先不说感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人的眼睛就令楚御音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唐君傲思考着要不要当着楚御音和谢轻沦的面继续和九天说事情,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放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