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水杉犹犹豫豫的望着季天逸,一看到战北戎以后,满脑子都是关于他的各种,压根没有在意此刻季天的手正紧紧握着她。
“可是……我好像看到他的手受伤了,有血迹。”慕水杉小声的说道,心里十分想转过身去看逸看战北戎。
季天逸听到慕水杉的这些话以后,心就像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似的,一想到刚才战北戎比以前还要冷漠无情的面容,只怕慕水杉过去会受到比以前更大的伤害。
“有医生,不用你担心。”季天逸态度坚决,根本没有一点儿想让慕水杉离开的念头。
“可是……”
“好了,走吧。”说着,季天逸不自觉的握紧了慕水杉没有任何反应的手,拉着她往前走去。
慕水杉脑海里一片混乱,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任由季天逸牵着往前走去。
换在以前,慕水杉肯定一下子就将季天逸的手给甩开了,可现在,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没有任何感受。
战北戎坐在后面的那条长椅上,紧张不安的等待着,十分害怕冷嫣然会出什么事情。
本是极力克制自己不去看慕水杉的那个方向,无奈,还是没有控制住,弯着腰两手撑着脑袋,刚被那些人划到的手已经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流着血了,只是伤口还刺眼的留在手上,十分醒目。
在看到季天逸牵着慕水杉的手往前走去的时候,担忧的心情瞬间夹杂着几分恼怒,甚至有那么一刹那,战北戎居然还萌生出想要上去将季天逸狠狠揍一顿的想法。
两只手那么亲密的就这样牵拉着,实在令战北戎觉得十分刺眼十分难受。
慕水杉刚被季天逸拉着走了几步,对于战北戎刚才的那副样子,还是十分担忧,莫名的停下脚步。
季天逸感受到了慕水杉的异样,刚想转头,慕水杉的手已经挣扎了出来,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朝战北戎走去。
见此状况,望着慕水杉那么决绝的背影,心蓦地就那样触动了一下。
慕水杉的心慌乱的乱跳,走到战北戎的面前时,忍不住抿了下嘴唇,两手紧紧握着衣角。
战北戎抬起头,两人正好四目相对,都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整个走廊的空气都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安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你的手……被划伤。”过来半天,慕水杉才微微颤颤的指着战北戎那只被刀划过的手说道。
战北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死死盯着慕水杉那双有些畏惧的眼睛,心里的感情翻腾纠结。
“我带你去处理一下吧,不然……等会会感染的。”慕水杉鼓足了勇气才能够将这句话完整的说出来。
“不用。”战北戎垂下眼皮,不敢再看慕水杉那双让他心底总会有所触动的双眼。
在被战北戎这样毫无任何犹豫的拒绝以后,慕水杉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傻傻的盯着战北戎这副模样,心里还是十分担心,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季天逸站在不远处,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这样的慕水杉,让他觉得十分心疼,却依旧不肯离开半步,害怕战北戎会再次伤害到慕水杉。
“你……她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我在这里陪你一起等她出来吧。”慕水杉说着,还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正亮着红灯的急救室。
“不用。”战北戎依旧是冷着张脸,听似毫无波澜,内心却莫名的烦躁不安。
慕水杉决定不听战北戎说的这些话语,刚想直接坐在战北戎旁边,一起陪着战北戎,急救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小护士急急忙忙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战北戎猛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慌乱不安的将那个小护士给拦住。这一忽然的行为,差点让一旁的慕水杉都给吓到了。
“她怎么样了?”战北戎紧张的问道。
“伤到了头部,现在还在危险期。”小护士简洁而迅速的回答完以后,立刻推开战北戎继续急急忙忙的往前面走去。
顿时,战北戎就傻眼了,情不自禁的往后倒退了几步,脸上的不安表情渐渐转变为畏惧。
战北戎一手扶了下额头,一想起冷嫣然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心里的愧疚感语畏惧感更是无法散去。
在这件事情发生眼前,他对冷嫣然还是一副十分烦躁而不太想搭理的心情,而现在,她却因为自己躺在里面,生死都是个未知数。
一旁的慕水杉第一次看到战北戎这么痛苦的模样,只觉得呼吸都十分艰难,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仅是因为战北戎此刻的状态而心疼,更是因为战北戎是因为别的女人而这么难受,在以前,战北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神色。
更没想过,一直高傲无比的战北戎居然也会有这种狼狈不堪的时候。
慕水杉心情复杂,心疼无奈中还夹杂着几分嫉妒,因为病房内的那个女人。
“北戎,她……会好的,你别担心了。”说着,慕水杉走到战北戎的身旁,一手轻轻拍了拍战北戎的后背。
谁知,手刚碰到战北戎,战北戎便厌恶的怒吼了句,“滚!”
慕水杉当场就被战北戎的失控与气势给瞎蒙的,整个人就傻傻的停在那里,像是被石化雕塑了。
她不敢相信,战北戎会因为冷嫣然而对她怒吼出这样的字眼。
“北戎,我……”
慕水杉喉咙里的话还害怕的没有说出来,就被战北戎下一秒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那种眼神,莫名的带着几分怨恨,让慕水杉看不清楚搞不明白,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这个眼神好陌生,让慕水杉的心就那样跌落在了最黑暗的深渊之处,找不到任何的退路。
“走开。”战北戎斜眼看着慕水杉,虽然没有再用刚才那个伤人的字眼,可语气却并没有比刚才要缓和几分。
简单的几个字,深深的扎进了慕水杉的心里,原本要放在战北戎背部的手就那样停在了半空中,忍不住轻轻的握成一个圈。
“对……对不起。”慕水杉的脑子已经彻底乱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小衫,你道歉干什么?该道歉的应该是他!”季天逸走了过来,将那个因战北戎而情绪不佳的慕水杉拉到自己身边。
刚才那个‘滚’字被季天逸听的一清二楚,满是恨意与恼怒。
“不用你赶她,你不稀罕的人,自然有人把她当做宝贝。”季天逸瞪着战北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