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一会儿,慕水杉忽然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肚子,轻抿了下嘴唇,抬起头,盯着战北戎发了会呆,还是选择缓缓的开了开口。
“我饿了。”
战北戎顿时停下脚步,眉头微微的紧蹙了一下,仿佛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在酒会的时候,慕水杉可是一直在吃东西,基本上就没有停过。
这才刚离开酒会半个小时左右而已,慕水杉怎么就饿了?
慕水杉见战北戎居然一句话都不说,嘴巴立刻嘟了起来,本来就有些不舒服,现在战北戎还闭着嘴巴不说话,往日无坚不摧的内心在这一刻忽然变得玻璃心起来。
“我现在饿了,你都不带我去吃东西了。”慕水杉耷拉着脑袋,迷迷糊糊的开口说道,穿着裙子的脚底下忽然一凉,不禁让慕水杉往战北戎的身上凑近一点。
听到慕水杉娇滴的声音以后,战北戎脸色一变,果然慕水杉的脑子还没怎么清醒,想象力比往日还要丰富。
“不是,你想去哪里?我现在带你去。”
说完,战北戎还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慕水杉将脑袋靠在战北戎的胸口上,微闭着眼睛,原本就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还得想着要去吃什么东西,实在是令人头疼。
没过一会儿,慕水杉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极好的想法,扬起脑袋,脸上露出一抹呆萌呆萌的笑意,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问道:“你想吃什么?我跟着你一起。”
战北戎一眼便看出来了,慕水杉肯定是选择恐惧症又犯了,不然也不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我不饿。”战北戎一脸淡定的说道。
慕水杉一脸郁闷的耷拉着脑袋,实在是令人纠结,“可是我好饿。”
战北戎轻笑了一声,故意说道:“你饿了,那你想去哪里?我跟着你一起。”
慕水杉的脑袋抵在战北戎的胸口上,怎么听着战北戎刚才的话有点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
“你跟着我一起?”慕水杉微微抬起脑袋,一脸疑惑,随后又继续说道:“你这不是在学我说话吗?”
战北戎伸手揉了慕水杉的头发,嘴角还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满脸宠溺。
慕水杉嘟着嘴巴,耷拉着脑袋,随后随意的一瞥,瞬间,眼睛里都像是在冒着星光,轻笑了一声,故意问道:“你真的要跟着我走吗?”
战北戎点了点头,满脸都是肯定,还以为慕水杉现在的状态不对劲,应该也不会想一些比较怪异的地方,毕竟这种事情以前也没有发生过。
结果……
直到几分钟以后,战北戎就彻底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了,同时也让战北戎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没有什么是慕水杉做不出来的事情,有的只是她想不到的而已。
“老板,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来几份吧。”慕水杉蹦跶的走到烧烤架旁,像是在点鸭子一样的点来点去的。
战北戎坐在椅子上,脸色都不禁阴沉了好几分,难以置信的看着慕水杉的背影,随后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桌子前。
桌子上还有好多东西都没有吃完,慕水杉居然又跑过去点了,她确定她的胃会没有问题吗?
没过一会儿,慕水杉便披着战北戎的外套走了回来。
“杉杉。”战北戎盯着刚坐在自己面前的慕水杉,一脸淡定的朝慕水杉说了句。
慕水杉一脸兴奋的拿起一串羊肉串,美滋滋的吃了起来,和刚才那个还肚子不舒服的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嗯?你吃吗?好好吃喔。”慕水杉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另外一只手随意的将好几串烤串朝战北戎递了过去。
战北戎愣了一下,盯着慕水杉手上的烤串发了会呆,迟疑了一会,还是将慕水杉递给自己的烤串接了过来,随后还是放在了盘子上。
“杉杉,你的胃,不难受了?”战北戎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慕水杉头也不抬一下的,条件反射的回应道:“不难受了,好好吃诶。”
话语刚一落地,服务员又将几盘烤串端了过来。
战北戎忽然发现,慕水杉的胃简直就是无底洞,一般的人还真的是养不起她。
“烧烤配啤酒,要是再来一瓶啤酒就好了。”慕水杉缓缓的抬起头,微眯着眼睛朝战北戎说道。
这委婉的意思简直就是太明显了,战北戎能跟着慕水杉来吃烤串就不错了,她倒想的美,还想来瓶啤酒什么的,快去睡觉吧,梦里还是有可能可以实现的。
“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
“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个,免谈。”
战北戎无比坚定的话语从口里冒出来,慕水杉刚才还兴奋的眼神顿时就暗淡了下来,只好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弱弱的说道:“我就是开开玩笑而已,还是这些东西好吃。”
“少爷。”司机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将战北戎刚才随手放在后座的手机拿了出来,朝战北戎递了过去。
战北戎接过手机,一眼便看到了屏幕上的安琪和安睿,这才记起来,刚才慕水杉醒来的时候,他就随意的将手机往旁边一放,完全忘了还在和安琪视屏的事情。
“爸爸是大坏蛋,都不理我了。”安琪轻哼一声,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战北戎轻咳了一声,第一次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安琪的话语了。
“给我。”慕水杉将头抬了起来,低声的说道,一手还朝战北戎伸了出来。
听到慕水杉的话语以后,战北戎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二话不说的便将手机递给了慕水杉。
慕水杉放下手上的吃的,将手机靠在一旁的盒子上,在看见安睿居然在帮安琪擦头发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相信,总感觉自己看错了一般,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时候,慕水杉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十分满意的笑容。
“安睿,你今天怎么这么乖了?”慕水杉开口问一句。
安睿低头看一眼正帮安琪擦头发的手,瞥了瞥嘴角,“看不习惯她太懒了而已。”
慕水杉默默的叹了口气,真不明白安睿为什么要和战北戎一样,总喜欢口是心非,诚实一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