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茶余,大家就开始聊天。言拓的经历有点离奇,言浅西问了一下自己母亲的状况,得到岳临澜很快就把她也救出来的保证后,就开始盘问言拓。
“儿子,你是怎么过得,这些天?”
其实也就十天而已。
“他们把我和外婆分开了,把我关在一个小屋子里。排了六个人看着我。而且,还给我找了一个小姑娘玩。”
“为什么要找一个小姑娘?”
“因为他们怕我吵闹。但是一直是哪个小姑娘再哭闹。她可能是他们随便抓来的,一直哭,一直哭。那几天,我怀疑喝水都是她的眼泪变成的。”
“乖哈哈哈……”言浅西和岳艾溪很没天良的笑了。
“儿子,你太有冷幽默天赋了。改天可以学习说相声。”
“浅西,别太夸张。儿子过得那么惨,你还笑?还有你,岳艾溪,能不能爱护一下你弟弟?”
岳临澜教训这两个不懂事的母女。
“知道了。”言浅西敷衍。
“知道了。”岳艾溪附和。
“小拓,他们有没有打你?或者不让你吃饭?”
岳临澜问。
如果真有,丁慕晚,我也会让你尝一尝。
“当然有。一开始让我吃饭也让我喝水,只是饭是馊的,水是脏的。后来先不让吃饭,在不让喝水。没有打过我。”
岳临澜的脸很阴沉。
言浅西的眼泪都出来了。
“儿子,都是你阿妈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对不起……”
岳艾溪也抽抽搭搭的。
“妈妈,我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可是言浅西已经止不住泪了。
言拓把眼光投向岳临澜,发现岳临澜的眼圈也有点红。
哎,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说的这么惨了。真是造孽啊!
当然,他这些心理活动,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其实这几天言拓并没有受到虐待,并没有吃馊饭,或者喝脏水。但是也并不好过。
丁慕晚让手下人带言拓去地下拳馆,言拓在那里真实的感觉到了鲜血。还带他去酒吧,看那些红男绿女在一起荒唐。最过分的是,把他扔在乞丐堆里。
言拓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是内心最后强大。该装的还是要装的。他知道那些人只是想看他害怕,想看他哭,所以言影帝这几天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在一家人相拥泪垂的时候,穆战泠和夜少同时给岳临澜发了一个信息。
岳临澜避开人,看了一下,顿时感觉事情更加难办了。
穆战泠告诉他,赤练已经暴露了。夜少告诉他,营救失败。看来对方也是厉害啊!
岳临澜放下手机,思考了几分钟,分别给穆战泠和夜少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拿着外套出去了。
丁慕晚来见柏韵的时候,柏韵正在打坐。
柏韵的工作需要时不时去采风,也需要灵感。所以,他一直保持着清晰的头脑,保持着干净的心灵。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接触了打坐这个修炼方法,就坚持了下来。
每当陷入冥想的时候,他就感觉人生已经升华了。他的一切烦恼都随着风而去,随着世界化为乌有。
“那个孩子被救走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柏韵没有一丝动容,也没有搭理丁慕晚。
“柏韵,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的?你以前不是很爱我吗,什么时候变了呢?”
柏先生睁开眼睛,淡淡的看了丁慕晚两眼,说,“不是我变了,是你从来没有在意过,你把它消灭了。”
“是你自己无怨无悔的要爱我的。柏韵,一切都是你情我愿,难道就因为我不爱你,你就不爱我了吗?那些还是爱情吗?”
“我已经老了。爱不动了。慕晚,我只想找个人,和我一起过一段平静的老年生活。其他的,别无所求。”
柏韵以前就是这么想的。可是,相处下来,人难免会对别人有点感情,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他对宋娴雅还有言浅西都投入了感情。
“不,柏韵,你根本就是变心了。你不要再找借口了。”
“我爱谁,不爱谁,都是我的自由。我们没有关系,除了以前一点交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慕晚,你不能强求每个人都像以前的我那样爱你。这是不可能的。”
丁慕晚惨淡了笑容。
是啊,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不是柏韵爱自己,那自己根本过不到现在,他是自己的恩人,也是两个孩子的恩人。自己现在把他关在这里,又是干什么呢?恩将仇报那?
“柏铭指责我,说我恩将仇报,说我狼心狗肺。他让我放了你。可是柏韵,我只想和你再像以前那样。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呢?”
“你不是有威廉先生那?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一定很爱你。他会留在你身边的。”
“威廉啊,他啊,就是在玩。这个我知道。”
丁慕晚想起这件事,确实荒唐的很。
她以前和柏韵带着两个孩子来到a国养伤,本想好好的把孩子养大。可是威廉的父亲麦克破坏了她的一切打算。
麦克看上了她,想娶她。可是她不想。
她不是记吃不记打的女人,在男人身上吃够了亏,不想在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想再让自己难过。于是拒绝了。
可是麦克并你不死心,用一些非正当的手段逼迫他。那时候威廉还是一个孩子。
她知道她斗不过麦克,就妥协了。她说她会和麦克在一起,但是不会和他结婚,其他的都可以。就这样,她和麦克一起过起了日子。
麦克之后对她很好就像妻子一样。周围的人都很羡慕他,就在她爱上了麦克,决定和她结婚的时候,但是麦克出了事。
麦克出事以后,她的精神完全崩溃了。
威廉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是照顾他长大的人。虽然他们a国人没有那么多伦理顾忌,但是她不能不顾。于是只是拖着。
丁慕晚这一生遇到过渣男,也遇到过好男人,可惜好男人都不能陪在她身边。
丁慕晚流下泪说,“你走吧,我们此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