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尚飞月,招数倒是很新鲜,只可惜,并没有太大作用。
别人不知道,可是林浅巷是知道的。
镇国公府外面有个庄子,那里依山傍水,尚飞月经常去那里泅水。所以,她的水性好得很。
皇宫内禁卫森严,是不会让这些千金小姐出事的。
所以,这训练的场所,周围都有很多护卫和宫女。
尚飞月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安心的假装溺水,而且来救她的人,一定是宫女,不是侍卫们。
女管事听到他们的议论,往前走了一步,问着:“怎么回事?这只簪子,你们说她送给谁了?”
刚才说话的两个人,马上不敢说话了。
林浅巷却往前走了一步,步履轻盈。
“是我。”
“浅巷!”秦嫣然大吃一惊,这种时候,躲还来不及,她怎么主动走出去了?
女管事看着林浅巷,打量了一番。
“你倒是爽快,既然这只簪子已经送给你了,为什么会在她的身上出现?”
林浅巷看着她,眼神坦然无比。
“这个,要等飞月姐姐醒来之后问她了吧。”
“问她?怎么,你这是不承认刚才她落水跟你有关系?”女管事问着。
林浅巷说着:“是不是有关系,可不是一只簪子就能决定的,总要问问受害人,她自己是什么说的吧,万一她是自己失足跌下去的呢?”
女管事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
这个女孩子,果然不错。
面临这样的场面,竟然毫不畏惧。
光是这份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在这声色混杂的皇宫内院,这样的心理素质,是不可或缺的。
要么傻的彻底,让人永远不会觉得你有威胁,不过你也时刻会有被人弄死的可能,要么就是藏而不漏,真正会咬人的狗,是不会轻易露出牙齿的。
林浅巷的话刚刚说完,就听见被救上来的尚飞月痛苦的吐出一口水,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下她醒过来了,如果一会在她嘴里听到你的名字,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女管事的眼睛像是毒蛇一样,盯着林浅巷。
可是林浅巷完全没有在害怕的样子,反而说着:“那也要先看看她到底会说些什么吧,而且,这种事情,似乎不能只是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尚飞月睁开了眼睛,略显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女管事走了过去,然后半蹲了下来。
“刚才怎么回事?”她问着。
尚飞月好像神志还不太清醒,轻轻的转动脑袋,朝周围看了看。
当她的视线停留在林浅巷身上的时候,她有些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林浅巷只是静静的在风中站立,完全没有对尚飞月的目光有任何闪躲。
皇宫本来就是适者生存的地方,别人看得见的,是歌舞升平,看不见的,却是命比纸薄。
尤其是他们这种人在外面是千金小姐,在宫城之中,什么都不是。即便是真的死了,又有谁会为他们心痛?
起风了,风中夹杂着河水中淡淡的香粉味道,气氛还真的是有些肃杀。
尚飞月眼中的不甘心,显得那样的冷漠。
或许,她觉得自己这一次,一定是避无可避了吧。
不过,自己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的。
“飞月姐姐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林浅巷轻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