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并没有回答她的调侃,只是抬手抹掉了她嘴角的米汤,“只是最近有些感触罢了,并没什么特别的。”
其实最近经历和看到了这么多的事情,穆婉宜的心境也有一些变化,他们有着相同的执念便是不想失去,有彼此的人生无论在哪里都是圆满的。
两人吃过早饭百里寒便去找花清英商议隐藏教众的事情了,毕竟这里是夜国,无论到哪里都是眼线无数,他带来的人既要编入花家的护卫又要保证能随时受他差遣,这便需要得到花清英的允许了。
穆婉宜则继续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散步,等待着各路人马的好消息。
这一天的时间仿佛过得异常的漫长,花家的每一个人都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做着手头上的事情,只有穆婉宜恨不能飞到花琪洛的身边帮助他。
午饭过后花琪洛在百里寒的“提醒”下到穆婉宜的院子里喝了一杯茶。
两人闲聊了两句,穆婉宜并没有多说什么,花琪洛是一个有实战经验又有勇有谋的人,穆婉宜能想到的他都已经有所准备,穆婉宜想不到的他也都能够轻松应对,悄无声息抓人这样的事情对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花琪洛走后百里寒走到穆婉宜的身侧柔声道:“放心吧,我已经派了左护法在一旁协助,这对他们任何一个人而言都并不难。”
穆婉宜点了点头,只希望这件事情能够顺利。
当天傍晚,两辆马车从花府的后门悄悄驶出,只用了大半个时辰便回来了。
那被掳来的两个人早已经晕了过去,并在不知不觉中被拎进了花家的秘牢里,而等待他们的正是满眼兴奋的皇甫容音和戴着斗笠翘首以盼的花琪洛。
穆婉宜随着百里寒的脚步进了秘牢,这件事情花家的人不能公然露面,即便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但不是别人亲眼所见便可以不承认。
秘牢的门口站着魔教的十几名教众,越家的这两个人就算是插翅也难逃。
越家的管家和账房是分开审问的,账房因为一醒过来就再次吓晕了,众人便只好从这位向来是狐假虎威的管家开始了。
花琪洛的半盆凉水下去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胖管家便咳嗽着清醒了过来,继而看到百里寒之后又一脸惊恐地质问:“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越家的管家,你们敢动我就永远也别想知道越鹤鸣的下落。”
穆婉宜听此微微一笑,看向他的目光带着豪不遮掩的威胁,“既然你已经猜出我们的目的,说出越家家主的位置也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那管家闻言瞳孔微缩,随即却再次沉住气一脸决绝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这群贼喊捉贼的东西,老天不会放过你们的。”
百里寒闻言面色一凛,冷声道:“老天不会放过的是你,身为整个家族的管家却联合庶子谋反,简直大逆不道。”
他的话一出口那人便被百里寒的肃杀之气压得禁了声,但作为一个大家族的管家,他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所以那管家在短暂的失语之后再次狡辩道:“如今的夜国奉行的是能者居之,越鹤鸣为人优柔寡断也便罢了,这么多年连个子嗣也没有,难道让老夫眼睁睁看着越家绝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