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棋洛瞥了一旁笑得有些恶趣味的百里寒,然后忍无可忍的一拍桌子无奈道:“姐姐,你自己的夫君怎么都认不出?”
穆婉宜闻言一愣,随即便扶额无语,“原来还真的是王爷。”
穆婉宜虽然从一开始便觉得这个南宫殊异常熟悉,却又不敢往这方面猜测,毕竟若是猜错了,或者是他因为一些原因不承认,那就真的尴尬了。
花琪洛再次瞥向百里寒,冷声道:“无聊。”
气氛突然之间陷入莫名的尴尬,穆婉宜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开口。她有很多问题要问,但又觉得在这样的场合不适合问太多。
花琪洛更甚是懒得理百里寒,只低头吃饭,默不作声。
百里寒见穆婉宜突然沉默,便觉得自己隐瞒太多事,确实有些过分,可这样的场合又不适合详说。
便只能回复声音轻声哄她道:“此事说来话长,晚些时候再向你解释。不要生我的气可好?”
穆婉宜却淡淡道:“想必王爷有自己不得不隐瞒的原因,我理解的。”
穆婉宜嘴上说着理解,其实心里却满是疑惑,明明他们两个是一个人,为何从一开始到现在百里寒从未在她面前坦白,甚至从未透露过这件事情。
穆婉宜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但内心里还是觉得百里寒这样做定然有他的道理和苦衷。
百里寒见穆婉宜神色淡然也不理他,便觉得她一定是很在意自己骗了她,可是这件事情他真的有些不知道怎样解释才好。
饭后,三人重新上了马车,一路疾驰着向北漠的方向而去。
车夫是百里寒多年的亲信,他看了一眼突然多出来的人,并为多话,只是继续向前行着,毕竟主子的事情,他们不应该也没有权利多嘴。
百里寒的声音不再刻意压低,除了顶着这张南宫殊的脸,其他的行为便不再刻意隐瞒,“此事说来话长,幽冥教主这个身份是我小时候从沐家的手里逃出之后才有的。”
穆婉宜闻言惊讶的看向他,便觉得这沐家怎么哪儿都要插一脚啊?
“你小时候怎么会被沐家绑走?”穆婉宜惊讶地问。
百里寒面色有些沉重,像是在回忆一些不愿想起的事情。
半晌,百里寒才缓缓道:“我娘是越家的嫡女,与父皇相爱后,便与越家闹翻了,发誓此生再不回夜国,八年前沐家却想趁我外公病重抓到我,威胁越家与其合作。”
穆婉宜听着百里寒的话,在心里猛的翻白眼,觉得这沐家怎么从不干好事?
花琪洛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表情也不怎么自在,看样子与穆婉宜的想法不谋而合。
百里寒继续道:“可越家却说,既然我娘已经叛离家族,我的死活与他们无关。”
穆婉宜听此脸上浮现心疼的神色,八年前的百里寒也不过十三岁,正是三观成立的时候,想必这件事情对他心理上的影响一定很大。
“那后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穆婉宜轻声问。
百里寒却顿了一下,随即淡然道:“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到看守我的人说越家并不打算救我,便要把我杀掉,所以我变疯了一般夺过他的刀反杀了他们,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便已经在南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