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瞬间响起靖王府侍卫拔刀的声音,“王妃!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是阿史那容英始料未及的,她在短暂的慌乱之后便朗声道:“靖王妃你既然来了为何就是不肯为本公主救治,本公主若是死在这里,我父王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自己吃了藏红花,导致寒毒发作,还驱使下人对本王妃动手又是何居心?不善罢甘休的该是我靖王府才对。”穆婉宜说完,推门而出。
阿史德容英一边打着哆嗦一边道:“快,拦住她。”
穆婉宜却站在两个高大侍卫的身后沉声道:“我看谁敢拦我?”说着便继续向前走去。
王府里的侍卫听此纷纷刀剑出鞘,护送着穆婉宜向外走去。
“回王府!”她说着,在众人的护送下从新坐上了靖王府的马车。
“王妃,北岳公主这是要做什么?奴婢倒是看得糊涂了。”夏儿说着,一副懵懂的样子。
穆婉宜眉头轻皱,“我总觉得她是刻意要将我留下来,不知是何用意。”
阿史德容英相比于自己的病,想要将她留在别院的目的性更强,这不得不让她想到一个词,调虎离山,所以她才这么急着回王府。
“王妃,那公主明天不会真的病死了吧?”春儿有些担忧地问,毕竟刚刚门开打的一刹那春儿看到了脸色惨白的阿史德容英。
穆婉宜却不在意地道:“既然是旧疾,她手上不可能没有药,她好歹是北岳的公主,皇上皇后不会放任她去死的。”
春儿闻言终于松了口气,觉得王爷出征后,王妃这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她这一来一回便用了近一个时辰,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青玄便迎了上来,“王妃无恙便好。”
穆婉宜知道他话里有话,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看着他衣襟上是已经干涸的血迹,判断他也是刚刚才回来。
“没受伤吧?”穆婉宜说着,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一圈。
青玄现在只觉得自己后颈一阵发凉,微微转头,那墙头上哪儿还有杀人般的目光?
穆婉宜见青玄有些不自在的样子,便赶忙收回目光,“没受伤便好。”说着问向李玉森,“府中一切都好吧?”
亲自守在门口的李玉森赶忙接口道:“府中一切安好。”
穆婉宜这才松了一口气,让众人就地解散,各自去休息了。
这一放松,穆婉宜便觉得无比疲惫,但她刚刚躺倒床上便惊醒了,看着眼前的高大身影,脱口便道:“百里寒?”
随即借着月色昏暗的光亮仔细看了看面前人,然后猛地坐起身,又将被子牢牢裹在了身上,眼神戒备,“南宫殊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是靖王府你知不知道?”
穆婉宜说着意识到春儿还睡在外间的软榻上,她真怕春儿这个时候醒过来直接被南宫殊掐断脖子。
南宫殊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开口道:“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把他们敲晕了,你就这么想百里寒?”他说着,缓缓俯下身来。
穆婉宜闻言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颤颤巍巍地道:“你,你想干什么?”
她说着偷偷掏出了胸前的骨哨,计算着暗卫在南宫殊面前的胜算。
南宫殊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得邪魅,“深更半夜前来,你认为本座就只是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