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的表情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语气也愈加沉重,“关于墨羽的事情,他会袭击你,本王也只是猜测,只是没想到的是你会提前从宴会上出来,本王派去的人到底是晚了一步,而且墨羽会攻击你其实是……”
他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突然睁开眼的穆婉宜打断,“王爷的意思是怪我提前从公主府出门喽?您但凡提前通知我一下,我又怎么会轻易就着了那人的道?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一枚你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吗?”
百里寒听此心里一紧,语气都有些慌乱,“不是的,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王妃。”
穆婉宜听此却冷笑一声,“是啊!这王妃的头衔可真大,大到可以做整个王府的挡箭牌,王爷真是好算计。”
“不是的,你……”
百里寒的话再次被愤怒到极点的穆婉宜打断,“王爷放心,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今后必定恪守本分好好做王妃,但也请王爷再将我往刀子上推的时候三思,我也就只有一条命,但我也不是个普通女子不是?”
她虽然并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但话中的意思却明显,她也是有后台的,不要把兔子逼急了。
百里寒知道穆婉宜以为自己把她当活靶子因墨羽出来,一定很生气,所以便耐心道:“本王从不打没准备的战,这次确实死算漏了你不按常理出牌。”
他派去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墨羽又是本身就有伤,他本以为此事定不悔出错的,便没有提前告诉穆婉宜,担心她受到惊吓。
穆婉宜闻言却“噌”的一股火直上心头,于是便冷嘲热讽地道:“说来说去王爷你没有一点错,就算是我死外面也是我自己没长眼睛自找的喽?”
百里寒听此也有些恼怒,但还是道:“本王没有这么说。”
穆婉宜觉得百里寒简直是没救了,他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相信一切都握在自己手中的自信是哪儿来的呢?
“王爷是没这么说,但你就是这个意思,既然我在您眼里可有可无一无是处,那您便别跟我在这儿相看两厌了,趁着城门还没关赶紧回你高贵的王府吧。”穆婉宜说着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百里寒却突然站起身来,“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本王的?相看两厌,好,穆婉宜你很好,那你倒是说说,这衣服是谁的?”
看着百里寒手上的红衣服,穆婉宜瞬间便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拿衣服是南宫殊的,因着上面没什么花纹,料子又极其结实透气,她愣是没舍得扔,寻思过两日伤好了就把它剪成条当绷带用。
他也不敢将这衣服拿到外面去,所以就给洗干净晾在床尾的栏杆上了,却不想百里寒这个时候来搞事。
想到南宫殊给自己上药的样子,穆婉宜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她轻咳了一声,缓缓坐起身来,半低着头道:“这,这衣服是我捡的。”
事实证明,人不能撒谎,特别是不能在像百里寒这样的人精面前撒谎。
只见百里寒冷冷一笑,“产自南疆的芙蓉云锦你倒是说说你是在哪儿捡的?这深山老林里?”
穆婉宜此刻是欲哭无泪啊,她已经后悔刚刚撒谎了,原本什么事儿也没有的,就因为随口撒了个小谎,这下说什么别人也不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