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小孩儿嘟囔着,“还不是我逼着你娶我的……”
鹿知山:“……”
“算了,”穆南枝抹了把脸,“反正你这辈子落在我手里了,这辈子都甭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鹿知山笑得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线:“是,表哥这辈子都认准了囡囡。”
“表哥,你怎么连牛骨罐都留着啊?”穆南枝有点儿难为情,转移了话题,指着箱子里的牛骨罐问男人,“里头的药膏都用完了,你还留这起子罐子做什么?”
鹿知山笑笑没说话,也看向了箱子的牛骨罐,最开始的时候用完了药膏,他瞧着这罐子稀罕,所以随手也就留了下来,后来穆南枝又送了一次药膏来,那一次药膏他足足用了三年才用完。
三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能发生了多少改变呢?
这一次鹿知山也没舍得丢,倒不是因为稀罕这罐子了。
“咦,不对啊,”穆南枝数着箱子里的牛骨罐,问鹿知山,“我第一次送给表哥两罐子药膏,第二次送了十二罐子,一共是十四罐,怎么这里只有十三罐呢?”
鹿知山心下一顿,但是脸上却笑意不减:“囡囡记性真好,不过之前不小心被我摔碎了一个。”
“牛骨头那么硬,怎么会摔碎呢?”穆南枝挠了挠,喃喃自语。
“王爷,王妃,晚膳得了。”宋福寻摸到了库房。
“知道了。”鹿知山应声,一边带着穆南枝出了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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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
“明天去西槐别院吗?”穆南枝一边吃着姜汁鱼片,一边问鹿知山,“西槐别院里头的石榴、柿子什么的也该都熟了,再不去就要烂在枝头了。”
其实哪里就会烂在枝头?既然他们不去,自然也会有人采摘。
鹿知山自然瞧得出来,小孩儿又在撒娇了,当下含笑道:“那是得去了,上个月酒库都给搬空了,趁着几日正好再去酿一批新酒。”
“是啊,我也这样想的,”小孩儿说得起劲儿,随手将剩下的半筷子的姜汁鱼片塞进了男人的嘴里,一边道,“这次咱们得多酿点儿酒,石榴酒、桂花酒、葡萄酒,嗯……表哥,有柿子酒吗?”
鹿知山笑得双眼都眯成了两条线:“听说今年下头庄子渔获颇丰,囡囡是不是还想酿几坛螃蟹酒?”
“表哥,你又打趣我,”穆南枝扁扁嘴,一边又欢欢喜喜道,“自是不能酿螃蟹酒,但是咱们可以做醉蟹啊,哈哈哈!表哥,我最喜欢吃醉蟹了!”
鹿知山:“……”
“杜衡他们跟我们一块儿去吗?”穆南枝抿了一口牛乳茶问鹿知山。
“不会,”鹿知山摇摇头,“回来的路上他就跟我叨叨,说是明天要跟静安郡主上山拜佛去。”
穆南枝有点儿不高兴了,扁扁嘴:“知道了。”
“怎么了?囡囡不开心?”鹿知山伸手捏了捏穆南枝的脸颊,一脸夸张的心碎,“有表哥陪着还不够吗?”
“自然……”穆南枝兀自扁扁嘴,甫一对上鹿知山伤心欲绝的表情,蓦地又笑了,“自然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