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嘴角一阵抽搐:“……这个、这个……”
静安郡主听着也是好奇:“谢将军也送了贺礼来?我怎么不知道?到底什么特产竟能在路上放那么久?”
“我晚上回去拿出来给你看看,”杜衡凑过去小声对静安郡主道,一边忙得端起酒杯对鹿知山和穆南枝道,“第一杯,属下敬王爷王妃,多谢王爷王妃的款待。”
当下,四人一起喝了酒,鹿知山的面前就摆着那道凉拌鸡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味道特别好,鹿知山一直捡那道鸡丝吃,穆南枝坐在一边喜得双眼都眯成一条线,当下也忘了继续追问吐蕃特产的事儿。
“对了表哥,我听说怀亲王妃段氏近来身子不适,已经派太医去瞧了吗?”席间,穆南枝忽然想起来这桩事儿,问鹿知山。
鹿知山还没回答,杜衡已经忙得点头了:“魏氏的确身有不适,太医院已经派了太医过去,太医说魏氏这病怕是不轻,大约是脑子坏了,若是一味儿留在王府里头,怕是不好,所以要挪出府好好儿静养才行。”
穆南枝点点头:“那就挪出来好好儿养着吧,她这两年也是经受了不少事儿,也真是可怜。”
鹿知山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肉,一边道:“行,过几日我让人去办。”
嘉盛二十八年七月中旬
南疆前线。
镇南大将军指挥大帐。
周炽从广西匆匆赶来的时候,鹿知城正在大帐里吃饭,听见有人进来,鹿知城皱着眉朝门口看去,心道是谁这般不守规矩,也不通报一声就直接闯帐,只是甫一瞧清楚了闯帐人的眉目,鹿知城就忙得就放下了手里的饭碗,满脸堆笑起身迎了上来:“周巡抚来了?”
他得了信,知道周炽这两天过来,一早就盼着了。
“是,属下刚刚从广西把粮草给运来了,”周炽道,一边从怀里取出了一张凭证,双手递到鹿知城面前,“这一次粮草,共计大米两百石,黄牛一百头,羊百头,另有蔬菜六百斤,刚才已经和邓将军做了交接,这是凭证,请将军过目。”
“周炽,真是太感谢你了,”鹿知城接过了凭证,一边拍着周炽的肩膀道,“我是亲自参加过备战的,所以国库里有多少银子,我心里清楚,南疆这一仗,粮草十中有九是出自你们广西府,若没有你这个广西巡抚一力支持,这仗是断断打不过下去了。”
“将军过誉了,”周炽淡淡笑了,“属下不过是听宁郡王之命,这些年来广积粮,一直为南疆战事做准备罢了。”
“大皇兄未雨绸缪,倒是救了我大荔。”鹿知城感慨道。
“不是什么未雨绸缪,是实在被打怕了,”周炽淡淡道,瞥了一眼桌上的碗,顿了顿,皱着眉看向鹿知城,“将军还是水土不服吗?”
鹿知城自打来到南疆,刚到广西的时候,人就不行了,就一直水土不服,周炽自然不敢放他这个堂堂惠郡王去云南,当时就直接做主留他在广西巡抚衙门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