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就知道表哥最疼我了,”穆南枝笑得更得意了,一边伸手捧着男人的脸,狡黠笑着,“其实咱们谁给谁啊?不过是左兜装右兜罢了,你给我多少都不吃亏,所以你可以给我包更大一点儿的红包,表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这促狭的小妮子,”鹿知山忍不住跟着笑了,一边道,“出宫的时候,我已经吩咐人先去了枕水别院,把枕水别院的大师傅给接到西槐别院来,前几日,你不是说了格外想吃大师傅做的南疆菜了吗?这一会儿就得了。”
“表哥,你真的是太好了,”穆南枝心里都要甜死了,忍不住又抱着男人的脖子把男人亲了一遍又一边,“就是太麻烦人家这大师傅了,因为咱们一顿饭这来回折腾的。”
“不麻烦,你喜欢吃他烧的菜,他高兴得很,再说了,还得请他给赵靖廷做桂花糖呢,”鹿知山道,顿了顿,一边又道,“等到南疆战事平息了,我带你去吃最正宗的南疆菜。”
“好啊,我们还要顺路去扬州看琼花,嘿嘿,我可都记在心里了,”穆南枝窝在男人怀里道,其实这个天儿实在热的厉害,马车里又很闷热,但是穆南枝却还是喜欢这么黏着男人,即便她身上汗津津得不舒服,但是她就是喜欢跟男人黏着,忽然,穆南枝抬头对鹿知山道,“对了表哥,东平伯府尹夫人今儿早上来了咱们王府一趟。”
鹿知山一顿:“因为和硕公主的事儿?”
“她没有明说,但是我也能听出来弦外之音,”穆南枝点点头,脸色有点儿不大好看,“表哥,那位嫁去吐蕃的和硕公主是他们东平伯府的庶女是吗?”
鹿知山点点头:“是,当时嫁去暹罗和吐蕃的和硕公主,分别是成远伯府和东平伯府的庶女,只是嫁去暹罗的和硕公主已经病故多年了。”
“这我也知道,当时成远伯爷还因此在太和殿外冒雪站了一个多时辰呢,就想为自己屈死的闺女讨个说法,后来人都快冻僵了,可还是没见到万岁爷,真是可怜,但是却也足见成远伯爷乃是慈父心肠,”穆南枝闷声道,一边又蹙眉道,“可是今天那位东平伯府的尹夫人,说是来恭贺杜衡和静安郡主大婚之喜,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纳闷,她怎么不直接去静安郡主府,反倒来了咱们府上?后来她磨磨唧唧地开了口,我才明白过来,那位尹夫人话里话外都是不愿意让朝廷迎和硕公主回来,我实在厌恶得不行,也没跟她说几句话,就打发她走人了。”
说到这里,穆南枝难掩愤怒:“表哥,我就是想不通了,难道就因为那位和硕公主是庶女出身,不是那尹夫人的亲生骨肉,难道她就不在乎了吗?就宁愿让和硕公主在吐蕃继续吃苦受罪?表哥,我听说和硕公主在吐蕃过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得,吐蕃皇室实在欺人太甚,竟然……竟然……”
穆南枝说不下去,双手紧握成全,使劲儿捶了捶车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