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你又跟我客气了,”穆南枝含笑看着静安郡主,一边勾着唇一脸坏笑道,“等到你和杜衡大婚的时候,我非好好儿去闹一闹你们的洞房!”
“安乐!”静安郡主红着脸道,嘟囔着嘴道,“你不看杜衡的面子,也不看我的面子了?”
穆南枝装腔作势地咳嗽两声:“咳咳,今儿的炒年糕味道不错……”
“我明天再给你做!”静安郡主忙道。
穆南枝做捻须状:“大酱汤也不错。”
“你什么时候想喝,我就什么时候给你做!”静安郡主赶紧答应。
“嘿嘿嘿,静安,你果真是等不及想嫁人了,”穆南枝一脸促狭坏笑,“杜衡要是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他,必定一蹦三尺高。”
“安乐!你太坏了!”静安郡主的脸更红了,“我再不理你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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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
右相府。
方泽端怎么也没想到,段增会夤夜前来。
“你说什么?左相来了?”方泽端忙得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忙得对管家道,“快请左相进来。”
“是。”管家忙得躬身退下。
“左相怎么这个时候会来?”郑作阳也放下了碗筷,忙得取了帕子来给方泽端擦手,一边又倒了茶给方泽端漱口,方泽端伏案看折子,他也一直在一边陪着,方珍璃亲自下厨给爷俩准备了些子小食来,爷俩也是才动筷子,这又忙得放下了筷子。
“八成是为了万岁爷的事儿,”方泽端漱了口,把茶杯放回小几上,一边整理自己的领口,一边朝正堂走,“万岁爷病重,我也一直忧心忡忡。”
“万岁爷病重,惠郡王离京,怀亲王被囚,若是此时万岁爷龙驭殡天,将军不是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基继位吗?爹怎么还忧心忡忡呢?”郑作阳甚是不解,一边给方泽端撩开了帘子。
“你近来心思是越发不放在大事儿上了,”方泽端瞥了一眼郑作阳,一脸严肃道,自从郑作阳做了他的女婿,他对郑作阳的要求就愈发严格了,从前似是一对投契的忘年交,如今倒似是正儿八经地老子管儿子,方泽端打量着郑作阳的一脸尴尬,也一点儿不为所动,再一开口,语气就更严厉了几分,“别成日心思都放在后宅上,堂堂七尺汉子,成日都窝在后宅,像个什么话?”
“是,爹教训得是。”郑作阳被训得心服口服。
自他和方氏结为连理之后,人真是懒怠了许多,从前十来年成日为鹿知山筹谋,没过上一日安生日子,所以他自然贪恋如今和方氏还有小始休的好日子,媳妇娃娃热炕头,还有嘛比这梗舒坦的日子?
所以,他现在都轻易不出府门半步,方氏做饭他跟着,方氏绣花他就坐在一边看着,就连方氏梳头他都在一边巴巴黏着,方氏都被他烦的不行,哄他出去走走,别成日黏着人,然后他转身就去隔壁找小始休去了,爷俩趴在地上玩推板车,玩骑大马,小始休兴奋的嗷嗷叫,他能比小始休叫得更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