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静安郡主一怔,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是那个被称为天可汗的……唐太宗吗?”
“废话,唐朝还能有几个唐太宗?静安,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简直比我还不学无术,”在静安郡主面前,穆南枝很有优越感,登时说得更起劲儿了,“有一日啊,那唐太宗闲得皮疼,就请一众大臣赴御宴,酒足饭饱之际,那房玄龄多喝了两杯,经不得同僚的挑逗,所以就吹了几句自己从不惧内的牛皮,只是谁都不信这话,那唐太宗也不信,就乘着酒兴,便赐给了房玄龄两个美人,说什么房玄龄要是真不惧内,那就收下这两位美人为妾侍。”
“这可真是难为死了房玄龄,他不过是吹吹牛皮想在人前长长脸,哪里料到万岁爷这么无聊?但是再无聊的万岁爷那也是天子不是?天子之言皆圣旨啊,他最后也不得不收了两位美人,可是想到家里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卢氏,他简直愁死了,一头是妻子,一头是天子,差点难为死那老头了。”
“后来啊,还是尉迟敬德给打了气,说那卢氏再怎么凶悍霸道,却也不敢把皇上赐的美人怎么样吧?房玄龄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美人领回家,哪知道,那卢氏却不管什么天子不天子,圣旨不圣旨的,甫一见房玄龄带回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妾,登时就雷霆暴怒,指着房玄龄的鼻子大骂,还抄起了起鸡毛掸子大打出手,那两位美人哪里见过这阵势?还以为来相爷府能有好日子过呢,那知道脚还没站稳,就被卢氏提这个鸡毛掸子一路赶了出来。”
“哈哈,没想到唐朝还有位这么凌厉的相爷夫人,”静安郡主还是头一次听说卢氏之事,觉得新鲜,当下忙得催促穆南枝道,“那后来呢?你快说啊。”
“后来啊,那房玄龄见势头不对,只好将美人送了出府,此事马上就传到了唐太宗的耳朵里,那唐太宗也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死活就想这位压一压相爷夫人的横气,所以当即他就召宰相房玄龄和夫人卢氏问罪,卢氏心知此祸不小,到底打了唐太宗赐的人,这可是实打实的抗旨不尊,纵使心里七上八下,最后也不得不跟随房玄龄来见唐太宗。唐太宗见他们来到,指着那两位美女和一坛毒酒对卢氏说:朕也不追究你违旨之罪,这里有两条路任你选择,一条是领回二位美女,和和美美过日子,另一条是吃了这坛毒酒,省得你这悍妒夫人继续妒嫉旁人了。”
“房玄龄知卢氏性烈,怕卢氏喝毒酒,急忙忙跪地求情,那真是叩头如捣蒜,唐太宗大怒骂道:你可是当朝宰相,为了这么个黄脸婆,你先是违旨抗命,现在又御前失态,实在是岂有此理!房玄龄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多说,却仍旧叩头不止,卢氏见事已至此,看了看那二女容颜,知自己年老色衰,一旦这二女进府,自己迟早还是要走违旨抗命这条路,与其到时候受气而死,还不如现在喝了这毒酒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