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城,你太放肆了!”鹿知岳横眉冷对,“不抓贱民之女,难不成要从皇室里挑贵女送去暹罗和吐蕃不成?!”
“所以啊,我一直特别想问四皇兄,早在十年前我就特别想问了,”鹿知城双目圆瞪、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非要牺牲大荔女子?用大荔女子换来的安稳日子,四皇兄您可还过得舒坦吗?自在吗?!晚上你真的能睡得踏实吗?!难道四皇兄就从来都不觉得惭愧吗?!难道四皇兄这辈子都打算这么屈辱窝囊吗?!四皇兄,您是父皇唯一的嫡子,是曾经的东宫太子,身份何其尊贵?!但是难道你身上就连一丁点儿太祖皇帝留下的血性都没有吗?!”
鹿知岳气得嘴唇颤抖:“,鹿知城,你放肆……”
“四皇兄说我放肆,那我索性就再放肆一回,”鹿知城截住了鹿知岳的话头,一字一字沉声道,“四皇兄,我不管那阮新怀和你到底是个什么交情又是个什么关系,从现在起,他但凡再行一恶,我绝对会亲手摘了他的脑袋。”
不等鹿知岳回话,鹿知城已经大步出了门。
鹿知岳蓦地将桌上的茶壶杯盏都扫在了地上。
“王爷,您怎么了?”侍卫听到动静忙得挑着帘子进来,看着一地的狼藉,一脸诧异,“是不是惠郡王刚刚说了什么?”
“这个老五!真是太放肆了!竟一点儿都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着实可恶!”鹿知岳恨得咬牙切齿,额上的青筋都暴起了,顿了顿,他又冷声道,“你这就去告诉阮新怀,他若是不怕死,就只管这么一味儿作下去!”
侍卫的一脸不解,小心翼翼询问:“万岁爷前几日不是已经斥责了阮大人了吗?怎么亲王还要去提点阮大人?莫不是惠郡王刚才就是来和王爷谈此事的?”
“父皇为了抓紧凑集这八百美人,对阮新怀的作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偏生这惠郡王却是咬住不放,”鹿知岳愤愤道,“这个老五,也不是第一日入朝堂了,怎么就揣测不到父皇的心思?!非要把这不上台面的事儿闹大不成?!”
“可是这事儿原本就不归惠郡王管啊?惠郡王这也太越俎代庖了吧?”侍卫皱着眉沉声道,“王爷,不如把此事捅到万岁爷面前?惠郡王近来也太得意了,也好趁机让万岁爷来敲打敲打他。”
“算了,如今方泽端和丁少典一个个的都因此事成日在父皇面前闹,若是再添了一个惠郡王去,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到时候甭想过个安稳年,”鹿知岳摆摆手道,顿了顿,又道,“你去告诉阮新怀,让他收敛收敛,到底是天子脚下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眼看着就过年了,不许把事儿闹得太大。”
侍卫挠挠头,一脸为难道:“这事儿原也不能全怪阮大人,有那位不明不白克死在暹罗的和硕公主做榜样,如今不管是什么人家自是都不愿意把女儿送到那蛮夷之地去,更何况这又是京师人,在天子脚下日子过得好好儿的,自然就更不愿意为了十两银子出卖自己女儿的一条命了。”
但凡被选中的女子,父母都会得到朝廷十两银子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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