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贵妃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鹿明巍给捏碎了,但是她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忙得摇头哭号道:“臣妾不敢!臣妾不过是个区区侧妻,一向谨小慎微,对纯孝皇后甚是恭敬,又哪里敢苛待纯孝皇后?臣妾又哪里敢传播这样的流言?万岁爷您断断万万不能被小人蒙蔽了双眼!万岁爷明鉴啊!”
“朕被小人蒙蔽了双眼?呵呵,你说的倒也很对,”鹿明巍手上的劲儿更大了,他咬着牙死死地瞪着万贵妃,“那你倒是说说看谁是小人?这些年到底又是谁蒙蔽了朕的眼睛?你倒是说啊!”
“啊!”
下一秒,万贵妃被鹿明巍一把狠狠掼在了地上,她尖叫着,捂着头,只觉得头疼欲裂,额头的血流的更凶了,只是她哪里顾得上,忙得又爬到了鹿明巍的面前,死死地抓着鹿明巍明黄的龙袍下摆,哭号道:“万岁爷,臣妾冤枉!臣妾实在冤枉啊!”
鹿明巍冷声喝道:“你冤枉?那宝郡王呢?那万耀杰呢?!那万氏一门呢?!难不成他们一个个也都冤枉吗?!”
万贵妃不住叩头道:“万岁爷明鉴!宝郡王和万大人对万岁爷都是忠心耿耿啊!万氏一门当年更是全力扶持万岁爷上位的啊!万氏忠心天地可鉴!万岁爷您断断不能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啊!”
“你自己看!”鹿明巍厌恶至极,将小几上的奏折丢在了万贵妃的面前。
万贵妃忙得打开了那奏折,甫一看见那里面的内容,面色就更难看了,越往后看,她的面色就越来越难看,双手都哆嗦得不像话了。
鹿明巍冷眼看着万贵妃那哆嗦不止的双手,冷笑道:“怎么?贵妃现在还觉得宝郡王和万大人一片忠心?!”
“这……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万贵妃哆哆嗦嗦地道,“万大人奉命去西南治理大旱,不远万里,不嫌辛苦,事必躬亲,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万大人怎么……怎么可能会贪污朝廷拨下的治灾的银饷?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必定是这……这周炽诬陷万大人!”
“如果正如贵妃所言,万大人断断不会贪污治灾的银饷,那么朝廷拨去西南的三十万两白银,怎么最后只有十万白银用来治灾?!又怎么可能出了那起子豆腐渣似的花架子?!若不是广西巡抚周炽及早发现,游说西南富豪捐款重修工事,那岂不是要酿成大灾?!”鹿明巍冷声道,“你口口声声说那万耀杰是被人诬陷,朕姑且信了,但是朕却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那段时间宝郡王府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有十万两白银入库?连你的延禧宫也平白多了五万两!你和宝郡王的这十五万两白银是怎么来的恶?你倒是说个清楚道个明白啊。”
万贵妃哆哆嗦嗦着道:“应……应该是……是下头的庄子……贡上来的……”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万贵妃的脸上,万贵妃整个人登时都摊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