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鹿知岳的脸上,鹿知岳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徐氏:“母后?”
“是不是你害死的川儿?”徐氏冷着脸,咬牙切齿地道,一双冰冷眼眸死死瞪着鹿知岳似是在瞪着仇人一般,“是不是你?!”
“母后!你怎么能这么想?!”鹿知岳简直不能理喻,他张口结舌了好半天,才惨白着一张脸对徐氏道,“他是我的同胞兄长,我难道会害自己的兄长吗?!”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到底是不是你?!”徐氏咬牙又问了一遍。
“是不是我?呵呵,是不是我……是不是我……”鹿知岳口中重复着,忽然就笑了,不可抑制地仰天长啸,蓦地他将自己带着五指印痕的脸凑到徐氏的面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徐氏,一边一字一字缓声道,“我倒是有件事儿还没来得及当面问一问我那好兄长,十月初三在西郊猎场上,到底是谁迫不及待想要儿臣的性命,那一箭到底是奉谁的命射向儿臣?如今看来,问母后也是一样的,母后您知道吗?究竟是谁想要儿臣这个东宫太子的性命?”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徐氏颤抖地指着鹿知岳的脸,一脸泪痕交错,“果然是你害死了川儿!”
“母后说是,那就是吧,谁让儿臣从小就最听母后的话呢,”鹿知岳冷冷地牵了牵唇,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徐氏的一双滂沱泪眼,他讥诮地道,“只是母后如今既是知道了杀害您儿子的幕后元凶,母后难道还不快去告知父皇吗?母后难道不想为你那冤死的儿子报仇吗?”
“你……你……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徐氏嘶吼着,双手紧握成拳,一下一下狠狠地砸正鹿知岳的身上,歇斯底里地哭号,“你怎么能这么坏?!这么狠?!他到底是你的亲兄长啊!亲兄长啊!”
“那他又都做了些什么?!”鹿知岳蓦地攥住了徐氏的双手,把她枯瘦的手重重摁在了床上,咬牙切齿地对徐氏道,“当初要不是因为他传播那起子流言蜚语,我早就娶了安乐过门了!又怎么会便宜了鹿知山那个又老又瘸的残废?!母后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就没有一日是开心的,我怕见到安乐,又日思夜想发了疯地想见她,可是每一次见到安乐……我都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母后你知道我有多恨吗?!这都是拜我那兄长所赐!”
“从小到大,我当他是我同胞兄长,所以处处隐忍避让,但是没想到竟换来他想要了我的命!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对我的?母后你难道真的不知?他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好让母后您扶他上位呢!只是他没有那个命!他活该死!他也早就该死了!”
“你……你住口!”徐氏痛哭着,上气都不接下气了,没有一点儿平素的雍容威仪,她哽咽着不住道,“他到底是你……你的兄长啊!到底是你的亲兄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