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明巍懒得理鹿知岳,皱着眉吩咐两个小太监把鹿知岳给搀着去偏殿歇息了。
鹿知山上前几步,躬身对鹿明巍道:“父皇恕罪,王妃重伤至今昏睡不醒,儿臣心下实在焦虑不愤,所以儿臣等不及想问一问,不知现在可已经抓住那行刺的贼人了吗?”
“朕召你进宫,也是想将今日猎场之事前因后果都让你知晓,”鹿明巍道,一边看向赵如海,“去唤邓景峰进来。”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忙得躬身退下,然后很快就引了邓景峰进来。
“末将见过万岁爷,见过宁亲王,见过恭郡王,见过宝郡王。”邓景峰进来忙得给一众人行礼。
“行了,你且说说看,关于今日王妃遇刺一案,你都已经审理出了什么结果来。”鹿明巍不耐烦地对邓景峰摆摆手。
“是,万岁爷容禀,”邓景峰躬身道,一边又道,“王妃遇刺之后,末将就奉万岁爷之命,迅速将西郊猎场戒严,不管是贵子贵女,还是侍卫小厮,末将都下令要挨个搜查,果然在源郡王帐下发现了一位可疑的侍卫,属下命人当场审理,果然那侍卫经不住刑,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那侍卫原是多年前太子府中的一名侍卫,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太子厌弃,驱逐出去,自此日子困苦潦倒,那侍卫心胸狭窄,一直对太子怀恨在心,太子入主东宫之后,那侍卫曾登门恳请太子顾念旧情收留他,太子自是不愿,吩咐下人把他打了出去,那侍卫更是恨上加恨,后来机缘巧合那侍卫入了源郡王府做了侍卫,今年也是头一次陪源郡王府的小世子下猎场,今儿在猎场上又遇故主,心绪不平,忍不住就对太子下了手。”
鹿知山冷声问道:“那侍卫人呢?请邓统领把人给带过来,我有几句话想当场问一问他。”
邓景峰一脸为难,道:“启禀宁亲王,那侍卫刚刚已经服毒自尽了。”
“混账东西!连个侍卫都看管不住!”鹿明巍蓦地将手里的茶碗狠狠砸到了邓景峰的脸上,冷喝道,“朕养你们这起子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万岁爷息怒!”邓景峰顾不上去擦额上的鲜血,忙得跪地叩头不止,“那侍卫将毒嵌在牙上,显然是奔着死去的,末将无能,发现的时候,那侍卫已经毒入肺腑,没过一会儿就断气儿了。”
“那侍卫既是已经死了,那就把本王府上的侍卫给唤上来也是一样的,事发之时,他们也都在跟前,”鹿知山又道,看着邓景峰一脸踟蹰之色,鹿知山冷笑道,“怎么?莫不是本王府上的侍卫也都服毒自尽了吗?”
“宁亲王府的侍卫和东宫的侍卫护主不利,朕已经下令处斩了,”不等邓景峰回话,鹿明巍看着鹿知山淡淡道,“宁亲王以为朕处理的不当吗?”
鹿知山浑身一僵,随即双膝跪地,毕恭毕敬道:“父皇英明,那起子侍卫护主不利,自是该死,父皇处置甚是得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