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枝嘴角一阵抽搐:“……表哥,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我就当囡囡这是在表扬。”鹿知山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小孩儿鼓蓬蓬的腮帮,在小孩儿红彤彤的脸颊上留下两片白面。
“表哥,要亲亲。”穆南枝仰着脸,翘起红艳艳的唇。
鹿知山哪里受得了穆南枝这么撩拨,当然凑过去一亲芳泽。
“嘶……”下一秒,男人捂着嘴巴可怜巴巴看着穆南枝,“囡囡,你咬我!”
“哈!哈!哈!”穆南枝对着鹿知山一通挤眉弄眼,不等鹿知山过来抓她,转身就笑哈哈地朝偏殿跑去,“让你不要脸!让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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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在床上,挖掘了一个时辰的男人的好之后,穆南枝沉沉地睡去了,房中暖和得很,两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鹿知山怕穆南枝一冷一热会着凉,下床把寝殿里头的火盆端了出去,又拧了帕子给穆南枝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身子,这才又上了床,搂着小孩儿睡下,只是才刚要睡,就听着杜衡在窗户下小声叫着。
“将军!将军!”
鹿知山蹙了蹙眉,忙得伸手捂住了小孩儿的耳朵,等着杜衡走开了,才松开手,他俯下身亲了亲穆南枝,然后轻轻地抬起穆南枝的头,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穆南枝不安地蹙了蹙眉翻了个身,鹿知山又忙得轻拍穆南枝的后背,直到小孩儿又睡着了,他才翻身下床,提着鞋蹑手蹑脚地出了寝殿,这才穿了鞋,披上了墨狐皮大氅,出了门。
不是事关紧急,杜衡也不会这么大半夜地敲窗户,鹿知山脚步匆匆直奔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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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怎么了?到底是出了什么急事儿?”甫一进门,鹿知山就忙得问杜衡。
杜衡一边给鹿知山沏了热茶,一边沉声道:“启禀将军,周炽刚刚派人六百里加急送来消息,嫁入暹罗的成远伯府的和硕公主,忽染怪疾,于半月病故了。”
鹿知山面色一僵,顿了顿,将茶杯放回了桌上,缓声问:“果真是病故吗?”
杜衡也是面色沉重:“暹罗皇室已经传出的讣告言明和硕公主乃是病故,但是周炽觉得情况却并不这么简单,所以甫一得到消息就赶紧派人来给将军送信了。”
半晌不见鹿知山回复,杜衡又道:“那位和硕公主今年才二十五岁,一向身康体健,又正值壮年,怎么好端端地就突然病故了?”
鹿知山盯着茶杯,半晌才道:“那你仔细查一查,到底是大荔的和硕公主,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就在异国丢了性命。”
杜衡摇头叹息不止:“古往今来,和硕公主都是命苦的,不管是从前的端慧和硕公主,还是如今魂断异乡的和硕公主,还有在吐蕃皇室做低等侍妾的和硕公主,她们都是太可怜了,末将听闻,那在吐蕃做低等侍妾的和硕公主,因不习惯吐蕃气候吃食,瘦的都剩下一把骨头,却还被那起子蛮夷日日欺凌,真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