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奴婢多谢郡王赏赐。”喜事嬷嬷忙得躬身接过,心里虽然还有些踟躇,到底也没敢再说什么来。
鹿知山不能在后院久待,前院还等着他这个新郎官去开喜宴,鹿知山将吉祥唤了进来,又嘱咐了吉祥几遍,这才起身要走,却又被穆南枝拉住了袖子。
“怎么了?囡囡。”鹿知山忙得又坐回了床沿。
“不许贪杯,”穆南枝红着脸小声道,“今儿不到五更我就起了床,早就乏了,我可不想照顾个醉鬼。”
鹿知山忙含笑道:“行行行,表哥一定不会贪杯,早早地就回来陪囡囡。”
“呸!谁要你陪了?你少摆出一副登徒子模样。”穆南枝扁着嘴道,只是声音里的笑意出卖了主人的好心情。
鹿知山也笑了,伸手点了点小孩儿白嫩嫩的手,又要说什么,却被宋福着急忙慌地给叫去了前院,今日宁郡王大婚,除了被幽禁东宫的太子之外,其他皇子公主都悉数到场,鹿知山自是不好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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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知山果然言而有信,不但没有贪杯,而且回来得还挺早,天都还没黑。
甫一进门,鹿知山忙不迭就坐过去,掀了穆南枝的盖头,两个喜事嬷嬷又想说不合规矩的话,但是想想白日里鹿知山的话,到底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尴尬地看了看圆桌上系着红绸的杆秤,心道,这杆秤是成了摆设了。
穆南枝被盖头捂了这么大半天,早就憋得难受了,只是蓦地瞧着坐在面前的鹿知山,还是一下子就涨红了脸,反倒是她像个贪杯的醉鬼。
穆南枝受不了男人炽热直白的目光,不由得想转开头,脖子却是一阵酸疼,她呲了呲牙:“表哥,快把凤冠给我取下来。”
鹿知山忙得过去查看,只是他这么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哪里会做这些,还是吉祥过来帮忙才取下了凤冠。
将近二十来斤的凤冠终于被取下,穆南枝一下子就觉得神清气爽起来,一边转着脖子,一边不住抱怨鹿知山:“表哥,都怪你,非要把凤冠做的这么重,简直跟给我带着枷锁似的。”
鹿知山一边伸手给穆南枝按摩肩膀,一边赔礼道歉:“是是是,都是表哥不对,让囡囡受累了。”
“你知道错就好,”穆南枝嘟囔着嘴,“那就一盘千层酥,两杯牛乳茶吧。”
鹿知山笑得双眼眯成了线:“好好好好,都听囡囡的。”
吉祥忙得去厨房端来了千层酥和牛乳茶,并几样糕点,穆南枝其实也不饿,但是她就喜欢被鹿知山这么纵着,当下跟鹿知山又吃了点子小食,她一边喝着牛乳茶一边又喊腰酸背痛,鹿知山忙得去给她按摩,穆南枝被按得舒服,正要窝进男人的怀里撒娇,一侧脸却瞧见门边还站着的两个喜事嬷嬷,忙得涨红了脸坐直了身子,鹿知山也朝那两个喜事嬷嬷看过去:“你们可以退下了。”
喜事嬷嬷有点儿尴尬:“可是奴婢还要伺候郡王和郡王妃结发、饮合卺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