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山笑意更深了:“宋桐,谢谢你。”
“将军言重了,”宋桐摇了摇头,顿了顿,面色凝重道,“当年家父被诬陷入狱,是将军救家父于水火,又委以重任,让家父做了王府的管家,家父和属下的性命都是将军的,委实担不起将军的这一声谢。”
鹿知山缓声道:“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不必再提了。”
“是,属下遵命,”宋桐点点头,抿了口茶,又道,“临行前,端慧和硕公主让微臣给将军带个话。”
鹿知山放下茶杯,正色道:“皇姑都说了什么?”
宋桐道:“大帐右夫人说她感谢这些年来将军一直照顾她的两个孩子,此生怕是无缘当面谢恩了,她在北狄感念将军的恩情,余生为将军日日祝祷。”
鹿知山叹息着摇摇头:“若不是当年皇姑仓促对大帐左夫人出手,皇姑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宋桐也是叹息着道:“端慧和硕公主当年一意孤行,竟连微臣也劝阻不了,若是端慧和硕公主当时能听将军的话再忍一忍,那今日坐上北狄大汗皇位的就是小世子的了,哎!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好在将军迅速出手救下了小王子,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鹿知山沉声道:“宋桐,你回去转告皇姑,我会好好照顾郡主和小王子,不出十年,我会助小王子重返北狄,助他上位。”
宋桐起身对鹿知山深深一揖:“属下敬将军高义。”
鹿知山将他扶起:“宋桐,这些年有你在北狄,才能保得皇姑及小王子周全,是我该谢你。”
“属下誓死追随将军,愿为将军肝脑涂地!”
“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意,”鹿知山拍了拍宋桐的肩膀,含笑道,“快去看看宋福吧,他知道你要过来,都开心半个月了。”
“是,属下告退。”宋桐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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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夜色深沉。
赵如海夤夜前来。
在东宫被禁足了这几日,太子鹿知岳明显憔悴瘦削了许多,眼睛深陷,血丝密布,嘴唇干裂,他甫一听到赵如海来了,就忙得跌跌撞撞地从寝殿中迎了出来。
“公公!公公!”鹿知岳一把抓住了赵如海的手,急急可可地问道,“父皇终于愿意见我了吗?公公是不是父皇肯见我了?!”
赵如海叹息着推开了鹿知岳的手,然后正色道:“奴才奉万岁爷之命,来东宫当面训问太子三件事,太子跪地应答。”
鹿知岳的心登时凉了半截,他缓缓地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叩头道:“儿臣遵命。”
赵如海沉声道:“一问,太子是否当真私下养兵?”
鹿知岳脸色惨白,忙得摇头摆手道:“儿臣不是养兵!只是养了几十个侍卫,并没有想过会……”
“那就是了,”赵如海打断鹿知岳的话,又沉声道,“二问,太子私藏的兵刃从何而来?可与兵部有关?兵部尚书徐德亮可知情?”
鹿知岳的身子顿时矮了半截,攥着拳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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