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你特地做了两件一模一样的袍子?”赵靖廷紧紧地环着谢伦,下巴在谢伦的颈窝里轻轻地厮磨着,“阿伦是想和我穿一样的衣裳?是不是啊?”
和赵靖廷挨得这么紧,谢伦的半边身子都酥了,当下连那点子的挣扎都放弃了,他吸着鼻子小声道:“在吐蕃的时候,我瞧你穿……穿这月白色儿的衣裳很是好看,当时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和你穿一样的衣裳……”
“咱们日日穿一样的铠甲,不是一样的吗?”赵靖廷含笑道。
“那可不一样,”谢伦剜了他一眼,心里不住嫌弃这老男人不懂风情,可是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男人一口,“你快点儿去试试啊,还不知尺寸合不合适呢。”
“好,我穿,”赵靖廷这才放开了谢伦,当下就退下了铠甲换上那身月白锦缎长袍,尺寸正好,不大不小,赵靖廷甚是满意,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跟谢伦道,“阿伦,你看我穿着正好。”
谢伦自然也瞧见了,心里难免有点得瑟,他日日用手亲自丈量出来的尺寸,能不正好吗?嘿嘿嘿!
只是他却不敢说,没得这老男人又发颠儿了,他还惦记着去小镇上吃肉呢,可不想做了这老男人的嘴里肉。
换好了衣裳,当下两人欢欢喜喜出了门,骑着两人心爱的小白马和小黑马颠儿颠儿地朝小镇赶去。
库伦小镇。
赵靖廷和谢伦到小镇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不过小镇却还很是热闹,夜市上的小吃摊子一个挨着一个,叫卖声、男人女人声、小孩儿哭牲口叫的,不绝于耳,实在是热闹。
谢伦和赵靖廷拴好了马,然后就挤进了人群,谢伦简直像是回归大海的小鱼似的,在里头钻来钻去,不亦说乎,人太多,赵靖廷实在怕他跑丢了,光拉着手还不放心,最后竟然还把两人的腰间的香囊拴在了一块儿。
谢伦低着头看着两人“竹报平安”和“紫气东来”被赵靖廷的大手栓在一起,心里简直跟灌了蜜似的。
“怎么了?”栓好了香囊,赵靖廷瞧着谢伦仍旧低着个脑袋,当下捏了捏谢伦的肩膀,“不是喊饿吗?这么杵着做什么?”
“赵靖廷,从前在南疆,我都不敢看你,每次见着你,就忙得低下头,”谢伦忽然抬起头看着赵靖廷,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对着赵靖廷,“我跟自己说不能看你不能看你,但是眼睛却还不自觉地往你身上瞄,所以,我那时候就总瞄着你的香囊。”
赵靖廷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眯着眼看谢伦:“我在南疆那几年,总是丢香囊,阿伦,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吧?”
谢伦不大好意思地点点头:“是啊,看着你腰上的香囊在我眼前甩啊甩,我就忍不住,偷了一个,就有了第二个,后来又有三个四个……”
“竟然是你干的!”赵靖廷简直是哭笑不得,可是心里又甜的往外汩汩冒着蜜,他双手撑在谢伦的肩膀上,柔声道,“别说你这身轻功是专门为了我的香囊才练的。”
“才不是,我没去南疆的时候,轻功可就是咱们兄弟里头最拔尖儿的,”谢伦剜了他一眼,顿了顿,又吸了吸鼻子,“后来你怎么都不戴香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