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下一秒,后院十来个侍卫同时口吐鲜血摔在地上,一时间血溅三尺,整个后院都弥漫着浓重刺鼻的血腥气味。
那疏眉淡眼的侍婢蓦地冷声喝道:“关门!现身!”
“是!”
下一秒,后院的大铁门被“砰”地一声关死,刚才还恭恭敬敬的十多位侍婢奴才这时候已经是一个个手执兵刃了,将鹿知山和杜衡团团围住,剑尖直指两人。
“宁郡王,看来明儿的登基大典,您怕是赶不上了,”那疏眉淡眼的侍婢讥诮冷笑着,居高临下地看向鹿知山,“您以为害死了恭亲王和宝郡王,囚禁了怀亲王,远逐了宝郡王,这九五之位就是您的了?呵呵,您这也是想瞎了心,卑贱女人生下的孩子,哪里就配的上这至尊之位了?怀亲王才是正正经经的嫡亲皇子!这万尊之位于情于理都该是怀亲王的,宁郡王,您说是吧?”
鹿知山淡淡道:“你不是怀亲王府的人。”
那侍婢一怔,随即笑得更厉害了:“不是又如何?我等草芥今时今日就是要替天行道!”
“草芥?”鹿知山讥诮一笑,环视一众刺客,最后目光又落在了那带头的侍婢脸上,一边缓声道,“什么草芥能有潜入王府软禁堂堂亲王、毒杀御林军的好本事?”
“咣当!咣当!”
铁门被砸的叮当响,一下一下,刺耳又急促,显然是来了援军。
“宁郡王果然是聪慧绝伦,只是可惜了,宁郡王王这样的聪明人竟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那侍婢嗤笑道,一边瞥了一眼那晃动的铁门,一边蓦地冷下了脸,对一众手下道,“动手!把鹿知山给我就地斩杀!”
“是!”下一秒,一众侍婢奴才嘶吼着朝鹿知山和杜衡奔袭过来。
自从南疆归来,杜衡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刀了,甚至上一次拔刀杀人是什么时候他都不记得了,但是这一柄宝刀却是日日不离身,他每日再忙,也会抽出半个时辰来仔仔细细地擦一擦着把刀,这把刀自三十年前,鹿知山赠予他之后,就已然成了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至于那把宝剑,他素来用刀,却时时身带一把宝剑,那是鹿知山从前一直不离身的剑,只是自他南疆负伤之后,鹿知山就不喜再碰一概兵刃铁器了,杜衡知道他是灰了心了,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觉得可惜,后来就一直贴身带着那把剑,也不是存着什么心,就想着什么时候鹿知山有心思用剑了,只要他跟在身边,就能即刻交到鹿知山手里,只是他没想到时隔十二年,利剑再次出鞘,竟会是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
“杜衡,还记得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我跟你们说什么吗?”鹿知山一边利索挡开袭到面前的钢刀,利剑直刺那人的咽喉,一边缓声跟杜衡道。
“记得!”杜衡手中宝刀挥舞,声如洪钟,豪情满溢,“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鹿知山蓦地从那尸身中拔出利剑,鲜血飞溅,他顶着一头一脸的鲜血,剑尖指向另一个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