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真的好丢人!”简舒在床上滚了滚,耳边敏锐地听到了浴室那边传来的水声,努力将脑海中模糊又旖旎的画面拍走。
腰身和双腿却是动一动就酸疼不已,简舒半靠在床头,掀起被褥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在看到自己满身的吻痕时,脸色通红一片。
昨夜,她只是被下药了!
对,就是这样!
简舒还沉浸在自己的懊恼羞涩当中无可自拔,此时门口忽地响起了门铃声。
简舒本来不想理会,结果门铃声刚刚停下,敲门声一下比一下剧烈。
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简舒认命地穿好衣服去开门,下一刻身子就僵在了门口。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站在门口,为首的那一对,可不就是面色鄙夷的萧湛和白浅月?!
“你们又想干什么?”简舒开门后一见到这两人,登时什么旖旎羞恼统统不见了,目光戒备,“白浅月,你居心叵测地算计我,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的吗?”
萧湛瞥了一眼简舒,看着她眉眼含春的模样,眼睛冷了下来,随后一把推开简舒,带着白浅月挤进了房间,嗤笑一声,“看来,昨晚的战况还挺激烈的!”
他们身后还有一大堆记者,长枪短炮一阵乱拍,最后对准了一脸阴寒的简舒,七嘴八舌地都在询问简舒的情况:
“简小姐,你在宴会上突然消失,就是为了在这里和人春宵一度吗?”
“简小姐,请问作为君总的女伴,你这么做,君总知道吗?”
“简小姐,请问你和君总是什么关系?你是怎么搭上君总这条线挤进上流社会的圈子的?”
“简小姐,你是不是被君总**了?”
“简小姐,你和萧总在一起之前,是不是就已经私生活紊乱了?”
“简小姐,昨晚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
“简小姐,说句话好吗?”
记者的嘴一向是百无禁忌,更何况是对着简舒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他们背后有萧湛和白浅月撑腰,问出的字眼都显得格外阴毒,字里行间都是准备让简舒臭名昭著的意思。
简舒心口风起云涌,手心痒痒地想要把带头闹事的那一对狗男女捏死,可面对着如狼似虎的记者,还有黑漆漆的摄像镜头,她一遍遍在心里说服自己:沉住气!
简舒,不能发飙!
简舒抬手推开即将要压到自己鼻子上的摄像机,矮身退了一步,走到白浅月和萧湛面前,唇角压了压,冷嘲热讽,
“这就是你们处心积虑想要的结果吧?替白大明星洗清小三儿的污名,把你萧公子的渣男名声也跟着洗干净,反倒是我这个厚颜无耻的前女友成了人尽可夫、私生活紊乱的女人了?”
萧湛长相出挑,一双桃花眸微微上挑的时候,总会带出风流倜傥的弧度,以前简舒最迷恋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只觉得神秘勾人,男人味十足。
现在再看他这张嘴脸,只觉得这张虚伪的面皮忽然面目可憎起来,简舒轻蔑地眯起眼睛,双手环胸,眼角的笑意极其讽刺,“萧湛,白浅月,究竟你们的脸皮是怎么长的,能厚成这样?刀枪不入,廉耻不顾了是吧?”
“简舒!”白浅月轻笑一声,将记者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事到如今,你还一心想着诋毁我和萧湛,是不是太过分了?”
镜头下,白浅月说这话的时候,气质如兰,气势丝毫没有半分凌厉的意思,反倒是像被误会和欺负的受害者,哀婉叹息:“萧湛到底为什么和你分手,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凌乱的床褥,以及一直响着水声的浴室,微微摇头,遗憾道,“你的感情生活这么丰富,一般男人都不能接受吧!”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那是讥讽的、含着不明的下流意味的笑意。
记者的镜头又戳了过来,声声如石,砸在简舒心口上,“简小姐,你当初攀上萧总,是不是也是为了挤进上流社会的圈子啊?”
“简小姐,君总是你借着萧总的线搭上的吗?”
“简小姐,这浴室里的男人又是哪位老总啊?”
记者的话越来越难听,最后近乎是质问一般的语气了,逼得简舒无路可退。
简舒抿唇,纤细的柳叶眉弯如弦月,染上了月的清冷凉薄,眸中却是迸发着如烈日般灼热的怒气,“再胡说八道,我就告你们诽谤了!”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萧湛忽地指向浴室门口,语调轻佻,“那你敢不敢跟大家说说,这里头又是你勾搭上的哪位大人物?”
他看向简舒的眸色,仿佛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极尽侮辱!
简舒手心痒痒,真的忍不住要挥拳动手,打死这个不要脸的渣男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门被推开,只见刚洗完澡的君迟正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精壮的胸口还滴滴答答落着水滴......
他如同天然的王者,带着一股睥睨众生的气势,径直走到简舒身边,将她揽进怀里吻了一下额头,随即冷声道,“我跟自己的未婚妻睡觉,有什么错?”
众人屏气凝神,被君迟冷冰冰的气势压得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摄像头都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