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风也很久没在学校里出现了,两个人也有些日子没有联系了。
“喂~上官?”
“婉婉,你现在在哪里?”
上官风在电话里问她,季婉婉不由得看了一眼四周。
“我刚到学校,怎么了?”
“没事,就想问你,学校组织的海上晚会你会去吗?”
原来是这件事,季婉婉想了想,还不知道去不去。
“还不确定,你呢?”
季婉婉边说边走进了教学楼,她可不想迟到。
“如果你去的话,就告诉我。”
上官风没有问答她的问题,反倒说了这样一句话。
季婉婉正想在说点什么,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真是奇怪的人,季婉婉不禁自言自语。
她走进教室,发现平日里人数不多的教室,此时差不多坐满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置,一坐下季听见旁边两个女生在议论。
“你知道吧?今天上官教授会来上课哦······”
其中一个长发女生说。
“知道,知道,今天教室里坐满了人,估计都是冲着上官教授来的。”
另一个金色短发女生应和道,语气里满怀期待。
原来是这样······
季婉婉在一旁听到,不禁勾起了嘴角。
就在这时,上官风走进了教室,原本热闹非凡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了,季婉婉坐在教室后排,在人群中看上官风的感觉似乎很不一样。
她坐在人群里,看见讲台上的上官风,只觉得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她熟悉的人,而是另一个她所不熟悉的上官风。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上官风朝这边看过来,视线在半空中交汇的一瞬间,季婉婉急忙转移了视线。
好尴尬······每次偷看都会被抓个正着······
下课之后,季婉婉想趁乱溜走,上次那件事弄得学校里的人议论纷纷,季婉婉不想再生是非,至少在学校里,她要和上官风保持安全距离。
大概上官风的考虑到了这点,下课之后,他没有像从前那样过来打招呼,而是在人群的拥簇下离开了教室。
季婉婉看着人群中的上官风,依旧觉得陌生无比。
在出教室门的时候,季婉婉似乎看见上官风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再定睛一看,上官风已经消失在门外。
季婉婉接到导师的电话让她去办公室找他,挂断电话,季婉婉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寻了过去。
她敲门进去,发现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在,而那个人正是刚刚消失在门外的上官风,季婉婉不禁有些惊讶,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
“季婉婉,你来了,是这样的,听说你和上官先生是朋友?”
导师见她来了,开门见山地说道。
“嗯······”
季婉婉闻言,不由得看了一眼上官风,上官风冲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季婉婉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那太好了!”
导师显然很满意她的回答,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
季婉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感觉自己站在那里很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是这样的,学校下周要举办一个海上宴会,在学校表现优秀的人都会受到请柬,你也收到了吧?”
导师见她不说话,开口解释。
季婉婉点头,但这和她和上官风是朋友有什么关系?
“上官先生是头一次参加学校这样的宴会,本来学校是安排我照应的,但我零食接到了别的任务,听上官先生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我想你应该能帮我这个忙。”
导师对她露出一个满怀期待的笑容。
“这······”
季婉婉欲言又止,又看见导师尽管在微笑着却又不容她拒绝的表情,不得不点头答应下来。
从办公室出来,上官风就跟了过来。
“婉婉,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去帮你说。”
上官风也不想让季婉婉为难。
“不是不愿意,而是怕别人误会。”
季婉婉怕又会像上次那样把事情闹大,不免有些担心。
“是怕文锦清误会吗?”
上官风突然说。
“······嗯······”
季婉婉犹豫了一下,又觉得自己应该坦诚。
“我明白了,婉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上官风说完就转身走了。
季婉婉站在原地,看见上官风远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一周后,海上宴会如期举行。
季婉婉和上官风一同出现时,果然引起了一阵骚动,有人认出季婉婉就是上次陪同上官风去拍卖晚会的人,人群里议论纷纷。
“别在意他们的看法······”
上官风轻轻地说,他的话让季婉婉稍微心安了一些。
宴会一切照常进行,上官风的出席,显然给宴会增添了重要看点,他在学校的人气很高,很多学生都是为了看他才来参加的。
上官风在台上讲话时,季婉婉一个人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她感觉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她看见一对外国老夫妻依偎在船头的栏杆上,模仿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场景。
老夫妻年纪不小了,却逗得彼此大笑,季婉婉看见这一幕,不禁露出了微笑。
多好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老夫妻两人突然看着她的方向,冲她招了招手。
季婉婉虽然感到奇怪,却还是走了过去。
“你好!”
季婉婉现在已经可以很熟练的用法语与人交流了。
“你好!你一个人吗?”
老妇人笑的很慈祥,脸上的皱纹随着笑容舒展开来。
“是······不是······”
季婉婉下意识的点头,又突然摇头。
老夫妻被她自我矛盾的回答逗笑了,季婉婉也跟着笑了起来。
气氛突然变得和之谐起来,刚刚的陌生感的消失了。
海风徐徐吹来,远处传来了海鸥的叫声,还有海浪打在船身的声音,季婉婉焦虑不安的心似乎平静了许多。
老妇人拉着她在甲板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