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觉得很开心。因为我突然觉得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在死撑了。”阅月抬起头看着房顶,虽然流着泪,但嘴角的笑很耀眼。
“对不起,乖。一直让你那么没有安全感。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说完,顾默染在阅月脖颈印下一个吻。
听完这句话,阅月突然就笑了起来,由微笑到放声大笑,最后又笑又哭,浑身发抖。
顾默染只觉得心酸。在他们的这段感情里,阅月其实一直处于一个比较卑微的地位。
只因为阅月先他一步动心,先她一步爱上。
顾默染觉得自己很混蛋,一直让阅月爱的那么忐忑,爱的那么艰难。一直没有给过阅月安全感。
“对不起,乖。我爱你。这段时间的亏欠,就让我用一生来还给你好不好。”
“嗯。顾默染,我很开心。觉得就算现在死在这里也值了。”阅月笑着说道。
“不准说傻话,我还没补偿你,还没好好爱你。怎么能死呢?我要让你好好的,快快乐乐的活着,然后给我生一堆孩子。”顾默染趴在阅月颈窝说道。
说完,顾默染就又重新趴下去开始咬绳子。对,他的对未来的这些憧憬,就是他的动力。他一定会带着阅月完好无损的出去。让阅月以后都能快乐的活着,然后给他生一大堆孩子。
他都想好了生几个男孩几个女孩,以及他们以后可能从事的职业。
半个小时后,顾默染满嘴鲜血,应该是在解绳子的时候磨破了嘴唇。所幸,阅月手上的绳子是开了的。
阅月的双手一得自由,就转手打算去帮顾默染。结果一转身,看到了顾默染满嘴的鲜血。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顾默染一看这情况也是着急。忙道:“乖,别哭,就是磨破了皮。没什么大事,吻技一点没受影响,照样可以吻得你不要不要的。”
听到这话阅月破涕为笑:“就知道贫。快点我帮你解绳子。”
这边,顾默染和阅月终于是摆脱了绳子的束缚。
结果却发现,房门反锁,这个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他们之所以能看清彼此全靠房顶这一盏盏的白炽灯。
气的顾默染想骂娘。
正当他们费劲心思想着怎么逃出去的时候,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门打开了。
门外正是顾默染和阅月跟踪的文青和季柔。
文青照例包的很严实,而季柔呢,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怎么,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间段,这样的情况竟然穿了身白色的连衣裙。
这是扮白莲花没扮过瘾吗?
说时迟那时快,文青一进来,顾默染就率先出手了。这个房间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能靠双方的实力来对打了。
慢慢的顾默染占了上风。
季柔看情形不对,赶忙跑了出去。
顾默染以为那白莲花是害怕了要跑。没想到两分钟后,季柔拿着刀子挟持着季婉婉过来了。
与此同时,顾默染也制住了文青。
双方对峙着。
就在这时,外面也响起了警笛声。
文锦清以及警察赶到这里。看到季柔拿刀挟持着的季婉婉。
原来季婉婉被文锦清送到公司后,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去做策划案。满心想着阅月和顾默染。
实在没办法,在公司闲着出神,影响也不太好。于是,就请假驾车去了父母家。
结果没想到的是,季柔和文青在离季父母家一公里左右的地方等着她。
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得到的消息。总之在季婉婉开车转弯的时候,季柔戴着个墨镜就冲了出来,然后在离车子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倒了下去。
季婉婉心里有了前几次的遇险经历,心里虽然忐忑、警惕,但是也耐不住一个大活人躺在车前马路上的冲击力。
就在季婉婉走到那个昏倒的女人身边的时候,那个原以为昏迷了的女人抓住了季婉婉的手腕。
季婉婉这才看清那个女人的面容——正是他们一直在找的季柔。还没等季婉婉开口问顾默染和阅月的下落,一直隐藏在旁边灌木丛中的文青就跳了出来,那有乙醇的手帕迷晕了季婉婉。
季婉婉在去父母家前,曾给季如烟打过电话,问她在不在家。
于是左等右等季婉婉不来的季如烟和季父母就给文锦清打了电话。
文锦清一想就知道是季柔和文青做的事。于是就和陆局长商量一起行动。
陆局长调动了全城的监控,才总算找到了季柔和文青的踪迹。
文锦清全程异常文静的指挥着自己的手下帮着忙,然后适时的给陆局长提出查找范围。
大家都不敢懈怠。毕竟别的不提,季婉婉可是文少心尖尖上的人物。
别看文锦清现在表现的没什么。他心里早就把文青和季柔凌迟了千千万万遍。
甚至都想好了,抓到了他们之后怎么折磨他们。季婉婉没事还好,如果让他知道季婉婉少了根头发,他就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之前无论文青对他做躲过分的事,文锦清也没觉得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季婉婉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公主。现在竟然被文青和季柔合伙一次又一次的陷于险地,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在赶去昨天去的小屋的路上,文锦清一直不能平静,强迫着自己一遍遍的想着各种对应方案,以防万一。但是那些方案早就被他在演算了千千万万遍。
他只能逼着自己去想写别的事,因为从来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文锦清在恐慌,甚至害怕的手都在发抖。
他只要一闲下来就不可避免的想到在季柔和文青手里的季婉婉,怕他们丧心病狂,会伤害季婉婉。
坐在另一台车上的季父季母,一直紧握着双手。他们夫妻俩一直以真诚善良待人,自认问天无愧,为什么好人就没有好报,一直这么折磨他们的女儿。
他们本身就因为季柔的事对季婉婉亏欠甚多,现在一季婉婉次次的被季柔伤害,实在是令老两口无法接受。
到了小院,警犬带着陆局长、文锦清和季父季母走向了位于小院北方的一面墙前。原来那个墙根下面有一道小铁门,平时上面铺好草皮。
伪装的很好,所以文锦清那天派人找了一夜竟然丝毫线索没有。
看到这,文锦清心里只有文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顺着地道过去是另外一个院子,另外一个院子里。另外一个院子里跟刚才那个院子的部署差不多,一样有一个小地道,一样平时被草皮掩盖,不同于那个的是这次他们顺着地道下去看到的是一个地下室。
随后一行人走到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