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ke,快点,开快点!”文锦清抱着季婉婉坐在后排,他愤怒的压低着声音,对Jake说道。
现在Jake正以最快的速度在马路上狂飙,他们得赶紧将季婉婉送去医院接受治疗,坐在后面的文锦清,此时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Jake从后视镜里看到已经发狂的文锦清,他的双眼通红,双手却不知所措的放着,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抱住季婉婉,此刻季婉婉正平躺在文锦清的腿上。
她依旧毫无意识,文锦清却害怕自己的触碰弄疼了伤痕累累的她。
漫长的开车过程,多一秒对文锦清来说都是折磨。他不停的让Jake加快速度,再加快速度,现在他只恨自己不是一个医生,能够马上为季婉婉提供治疗!
“婉婉,婉婉,你要坚持住!”在文锦清不断的呼唤下,车子也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到了医院旁。
Jake如同漂移一般在门口停下了车,文锦清立刻打开车门抱起季婉婉冲进了医院。
“医生,医生!急诊!!!”文锦清顾不上什么形象,边跑边大喊着。
此时他怀里的季婉婉是他最重要的人,如果她再出一点点事,文锦清哪怕是屠城也要让那个伤害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患者是怎么回事?”医生跟护士迅速将季婉婉放在病床上,然后询问着文锦清。
“被打了!身上全是伤,已经昏迷过去了。”文锦清努力让自己保持文静,回答着医生的话。
此时他的双手也已经满手血污,身上的衣服跟脸上也都染上了鲜血,而这些鲜血都是季婉婉那娇小的身体里流出来的,一想到这里,文锦清甚至都不愿意去洗手!
他用力的捏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鼓了出来,在被血染红的皮肤下,显得格外的凸出。
“文总!”Jake停好车后,也迅速跑了过来。
“马上去给我查!是谁!到底是谁!”文锦清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双手放在头上,愤怒的埋着头,对Jake说道。
Jake点点头,说:“是,文总。您先别急,休息会儿吧。需要什么东西我去准备。”
文锦清摇了摇头说:“不用。你先离开医院吧,我在这儿等就行。”
“那需不需要我叫may过来?”Jake问道文锦清。
“不必了,今晚我亲自守。你们明早再来。”文锦清痛苦的抓着头,对Jake说道。
说完这句话后,他已经不想再说话了。文锦清的心中一团乱麻,他刚刚抱着季婉婉看着她身上满是伤口,却无能为力,让他想起第一次遇见季婉婉时,季婉婉在酒店里遇见火灾,差点没被浓烟呛死。
也是他,他砸开了门,从滚滚浓烟的房间里救出来那个小小的季婉婉,她的身子轻的像一只猫咪,却要去承受这样的痛苦!
文锦清的心再次被狠狠的揪扯起来,他的喉咙甚至都有些发酸,酸到疼痛。
“文总,你好。”忽然,文锦清的头顶上方传来了医生的声音,这是文锦清钦点的医生,跟文锦清早就认识多年。
“她怎么样了?”文锦清赶紧用双手揉搓了一下脸,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然后他迅速站起身来,等着医生的回答。
“婉婉小姐身上伤口很多,裂开的也厉害。还好文总送来的及时,没有受到感染,我已经细细的为她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接下来就需要住院观察了。”医生对文锦清说道。
接着他推了推眼镜,又继续说道:“对了,刚刚打了麻药,待会儿醒过来的话,肯定会疼,文总您得多照顾点儿。哎,婉婉小姐皮肤细腻,却遭此毒手,很可能会留下疤痕啊!”
医生叹了口气,拍了拍文锦清的肩膀,一副惋惜的样子。
“她大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文锦清紧锁着眉头,问着医生。
“她被人灌了迷之药,所以才会鞭打的那么狠都没反应。今晚可能会醒,你注意点儿。”医生回答了文锦清,然后就匆匆的走了。
“迷之药?”文锦清嘴里重复着。
到底是谁?对季婉婉下这么狠的毒手?
他守在季婉婉的病床上,看着气若游丝的她,心里更加怀疑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婉婉为什么会去修车厂?又是怎么被灌下迷之药的?是被谁给绑住的?
文锦清的脑海里一直不停的问出这几个问题,只是现在他还给不出答案,只有等Jake的调查结果,但是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坏人已经销毁了一切证据,让他们查不出来结果。
“疼……疼……”正在思考的文锦清忽然听到季婉婉虚弱的声音,他赶紧将耳朵凑近了季婉婉的嘴边,却只听到了她在说疼。
文锦清顿时心疼不已,握住她冰文的双手,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季婉婉现在已经有了意识,待会可能会醒过来。
“婉婉,你受苦了。你坚持一下,疼过了就好了。”文锦清温柔的吻着季婉婉的手背,轻轻的对她说道。
他知道,她可能现在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但他心中憋了无数的话,想要对季婉婉讲,他担心她的发慌,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只盼望她明天就能好起来,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累了的文锦清迷迷糊糊的将脸靠在季婉婉的手心上,睡了过去,到半夜的时候,他感到脸上有动静。
立刻睁眼一看,果然是季婉婉醒过来了。
原来她早就醒了,身上的麻药劲儿过去许久了,季婉婉疼的龇牙咧嘴,却咬住牙生怕自己发出声音弄醒了睡着的文锦清。
但无奈,不小心动了一下的手指还是让文锦清醒了过来。
“婉婉、婉婉,你醒了!”文锦清看着睁着双眼的季婉婉,立刻激动的问她。
他的语气迫切的可怕,里头的关心让季婉婉一瞬间就要哭出来。
她感到委屈,生气,害怕。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躺在了医院里,只有全身上下全来的真实的疼痛感在告诉她自己,她受伤了。
“锦清。”季婉婉虚弱的唤着文锦清的名字,她气若游丝的声音令文锦清心疼不已。
“婉婉,你疼吗?”文锦清感觉自己问的是废话,但他仍旧想问这么傻的问题。
因为他不知道现在应该问季婉婉什么,难道要去逼迫她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吗?那恐怕也太残忍了一点。
“嗯。没事。锦清,我怎么了?”没想到季婉婉自己提了起来,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被灌迷之药然后被鞭打的事情。
“你还记得你怎么去的修车厂吗?”文锦清继续紧握住季婉婉的手,给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