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打算等宋维意回来就和他商量换一个地方住,我实在不想再看到文锦清和季柔柔。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宋维意一直都没有回来。
我急的在房间里乱转,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一开始是没人接,后来直接关机了。
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下楼去车库看了看,宋维意是开车走的,不会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了把?
我不敢再想下去,联系不到他,只能被动的在房间里等着。
我给顾婉婉打了个电话,是她把宋维意叫出去的,她应该是和宋维意最后联系的人,可没想到电话响了几声后就被挂断了。
宋维意手机关机,顾婉婉不接电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晚上过去了,宋维意都没有回来,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实在撑不住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睡几个小时,就被一阵咚咚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我以为是宋维意回来了,连忙跑下去开门。
不对啊,宋维意身上有房间里的钥匙,如果是他回来了应该直接开门就进来了。
那现在门外面的是谁呢?不会是宋维意的爸妈来看他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我就紧张的不得了,慢慢的挪到门前,用猫眼看了一眼。
外面站着的,是文锦清。
我愣了愣,下意识的不想给他开门。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也不想再看到他,可是如果任由他在门外这样弄出噪音,把邻居都吵出来怎么办?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打开了门。
我看着一脸憔悴的文锦清,心里一阵快意,看来他昨天被季柔柔说的真相给折磨成这样了。
不过我一点都不信他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我才变成这样,肯定是季柔柔的话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不信季柔柔是那种勾心斗角的人。
看到我开门,文锦清的眼睛亮了亮,期待的看着我,“婉婉。”
“有什么事?”我厌恶的瞥了他一眼,现在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文锦清看到我这副样子,有些受打击,“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一下几件事?”
“我为什么要听你解释?”我抱着胳膊,嘲讽的一笑。
现在真的觉得文锦清特别可笑,什么都知道了又跑来想说以前的那些事都不是故意对我做的,难道这样说我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文锦清的脸色变了变,失落的看着我,“我只是想说几件事,说完我就走,请你认真听一次好吗?”
失落,勉强,黯然,文锦清的这些样子我从来没看过,一时间有些迟疑。
“我对你这些年的折磨,一开始确实是因为我觉得你拆散了我和季柔柔,后来我慢慢发现,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已经有了感觉,我看着你对我充满仇恨,厌恶,冰冷的眼神,无论哪一种都说明你对我没有感情。”文锦清看到我的迟疑,自顾自的说着。
我安静的听着,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我只是听一下,听完了就走。
文锦清自嘲的一笑,“我开始折磨你,想看到你的痛苦,失望,一切类似于对我有感情的样子,可惜都没有。”
我该怪自己情绪隐藏的太好,还是文锦清太笨?如果真的像他说的,折磨我是为了看到我为他情绪波动的样子,就可以那么狠心的每天带各种女人回来这样刺激我?
我心里想着,嘴上不由得脱口而出,“这就是你带女人回家的理由?”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只是想刺激你,而且自从我发现对你有感觉了以后,已经很少带女人回来了。”文锦清着急的说。
我冷笑着没有说话。
文锦清也不理会我的冷笑,继续说着,“季柔柔回来以后,我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想她,但我又不敢承认已经爱上你的事实,于是就加倍的对她好,想要努力重新接受她。”
“你狡辩什么呢?对她好是因为不敢承认爱我?呵呵。”我更觉得好笑了,不得不佩服文锦清的口才。
“我没有骗你!自从季柔柔回来,我一直纠结着该怎么办,却始终因为念青不敢和你说明我的感情,我必须要对我的儿子和儿子的妈妈负责!”文锦清激动的说着,眼睛都红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没有一点动容,只有恨和死心,“那你怎么解释你不信季柔柔害死我的孩子?怎么解释你用一模一样的戒指来糊弄我?!”我想到孩子和戒指,越来越激动。
文锦清左手上的戒指被我一把拉下来,“你别想再骗我,你的戒指就是定制的,上面肯定还有……”
戒指上什么都没有,我愣住了,不可能啊,明明定制的戒指上都有对方的名字的,为什么这枚戒指没有?
“这是我们那天带的戒指,我想给我们之间留个念想,故意定制了一款一样的戒指送给季柔柔,那枚有名字的戒指已经被我收起来了。”文锦清和我一起看着我手中的戒指,苦涩的笑。
怎么可能?文锦清不可能一直戴着这个戒指的,肯定是来的时候刚刚戴上的!
我不敢置信的来回翻看这枚戒指,脑海里短短几点转过无数个想法,可我就是不相信文锦清一直带着它。
“我真的一直戴着。”文锦清深深地看着我。
看样子文锦清确实说的是真话,但那又怎样呢?戴着戒指又如何?这就表明他爱我了?
“不管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你既然这么喜欢解释,那你告诉我,你觉得我的孩子是不是季柔柔害死的?”
“……”文锦清欲言又止低下头。显然还是不相信季柔柔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已经对文锦清不抱任何期望了,他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的心里都毫无波澜了。
“所以,这就是你爱我?这就是你的信任?到现在你还觉得是我冤枉季柔柔,那我们无话可说!”我质问着文锦清,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狠狠的甩上了房门。